赵玉珂抱着苏妧,“这次多亏了你,才能除掉赵玉蹊,又重创了苏殊,你可真是聪明,不过太子这颗大树,虽然能为我们遮风避雨,却也能引雷而来。”
苏妧一脸谄媚地说道,“现如今还不是除掉太子的机会,皇上的身体一天弱似一天的,若太子也突然出了事,朝廷百官必然会趋炎附势,我们在朝中又没有可靠的人。”
“到时候,岂不是落了下风。”
赵玉珂轻轻地挑起苏妧的下巴。“果然还是你要思虑周全些。”
赵暻从赵玉蹊死后,病情又一次的加重,众皇子携各自女眷都前来探视,苏殊看着与赵玉轩相濡以沫的卫瑶,想起了赵玉蹊的死,顿时心中悲痛欲绝。
苏妧与赵玉珂一脸得意的从苏殊面前走过,苏殊心中悲愤,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他二人千刀万剐。
赵凝轩拉住苏殊,摇了摇头,苏殊狠狠地咬住牙齿,十分痛苦。
苏妧见苏殊面容憔悴,不似往日一般意气风发,心中更发得意,在苏殊面前也就故作得意之态。
“姐姐,节哀,四王爷的离去让人伤感,但是姐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看姐姐面容苍白,想来是许久
不曾好好睡觉了,姐姐如此可不行。”
苏殊死死地盯住苏妧的眼睛,咬牙切齿道,“那是自然,我肯定是要好好活着的,有一天我会亲手将害死玉蹊的凶手,五马分尸!”
苏妧以为苏殊并不知道是自己在背后动得手脚,所以还有些不屑地安慰苏殊道,“这也是,那刺客如今还没有找到,也着实让人担心。”
苏殊冷笑道,“那刺客就是个傀儡,我要找的是那幕后之人,那幕后之人想来不过只是些毫无武艺的废人罢了,要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我来说,可是太容易了些!”
苏妧听了苏殊的话之后,不知之间,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来,打了个寒颤,苏妧有些发怵地说道。
“姐姐武艺高强,这是自然的事。”
“呵呵!”苏殊发出一阵阵短促的笑声,苏妧有些看着面前的苏殊有些害怕。
“姐姐何故如此?”
苏殊突然凑近苏妧,在苏妧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笑,那背后之人毫无武艺,若是就这样杀了他们夫妻二人,那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我要他们慢慢的,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
苏妧十分惊恐的往后退去,苏
殊的脸上还挂着那个森然可怖的微笑,苏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苏妧知道,苏殊一定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这廊上风大,有些冷,妹妹就不陪姐姐站在这风口之中了。”
苏殊看着踉跄离去的苏妧,苍白的嘴唇,轻轻张开。“我一再放过你们,你们却总是要如此,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赵凝轩上前,牵住苏殊的手。“走吧!”
正华殿中,所有皇子都立在赵暻的床前,卫韵坐在赵暻的床前喂服着汤药。
“父皇,臣妾有一事要讨父皇的旨意,不知父皇可想听。”
赵暻还没有说话,卫韵就神色冷峻地看着苏殊,“你父皇如今病重,连朝事都是由太子暂代,有什么事就同太子说吧。”
曾经卫府还没有倾覆之时,卫韵待苏殊犹如待卫瑶,如今,卫府没了,苏府也没了,卫韵的脸也翻得极快。
苏殊并不理会卫韵,反而将声音提高说道,“害死玉蹊哥哥的凶手我找到了!”
此话一出,满殿之中的人皆都十分惊讶。卫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面前,头也不曾转一下。
赵玉珂也不以为然,只以为苏殊是找到了楚允的尸体,独苏
妧经历了刚才那一番对话,又听得苏殊如此说,顿时之间,吓得魂都飞走了,脸上的汗犹如雨下。
赵暻听了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六王妃留下!”
众人皆都依言退了出去,苏妧临走时双眼恐惧不安地看着苏殊,苏殊面无表情地站立在正华殿中。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苏殊才开口问道,“父皇为何要将其他人支走,每个人都应该知道是谁害的玉蹊哥哥。”
赵暻不住的喘着气,“你可知道,如今朕病重在身,朝中上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朕也想让杀害玉蹊的凶手,咳咳,一命换一命,但如果这会牵扯到朝局,那朕就不能任由你胡来。”
苏殊苦笑一声,眼泪从眼中滴落,“胡来?父皇觉得我是胡来,难道找到杀死玉蹊哥哥的凶手也能算是胡来?”
赵暻无法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瘫倒在床上,无力地说道,“你说吧,是谁?”
苏殊止住泪意,“五王爷赵玉珂与太子赵玉轩!”
眼泪从赵暻年迈松弛的眼角流下,赵暻闭着眼睛,并不说话,苏殊仍旧站在原地。
“难道
父皇对此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暻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房顶,“他们可还有什么其他罪行?”
“太子在管辖多地时,曾擅自增加百姓的赋税,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再有太子还自己在山中建有……”
苏殊还没有说完,赵暻便自顾自地说道,“那赵玉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