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殊出了园子就直奔柳决的院子去了,赵凝轩在后面喊道,“殊殊!殊殊,冷静点!”
可苏殊哪里还听得进去,仍然快步走向柳决的院子,黎姿从柳决的屋顶跃下。
“蛊主,朝这边来了。”
柳决的嘴角扬起一个极为微妙的角度,看似狡黠,却又带着一点纯真的模样。
“知道了,你们都藏好吧。”
黎姿退了出去,跃上屋顶,出了六王府。
苏殊气势汹汹的来到柳决的院子里,破门而入,柳决坐在屋中,听得声响,一脸无辜的走了过去看着苏殊。
“王妃,这……”
“啪”的一声,苏殊一巴掌打在柳决的脸上,柳决的眼泪顿时噙满了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赵凝轩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站在原地,并不上前。
柳决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放到眼前一看,突然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开始尖叫起来,柳决一边叫一边躲到了桌子下。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苏殊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柳决,但心中怒火,仍未消散。
“别装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多大的恨意,要你几次三番的伤害我身边的人,
但我曾经警告过你吧,如果你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柳决仍旧躲在桌下,并没有回答,苏殊的话。
冷逸从屋上跳下,看见躲在桌下的柳决,赶忙跑了过去,冷逸将桌子掀翻,然后抱着柳决,神情之中满是愧疚。
“没事了,没事了!”
苏殊看着冷逸与柳决的样子,以为冷逸也同柳决一起参与了这件事,于是便说道。
“冷先生你也同柳决一样!”
冷逸并没有回答苏殊的话,而是一只手环住柳决,一只手将身上的衣服褪去,苏殊历来是在男孩中长大的,并不拘于这些所谓的礼节。
苏殊看着冷逸的动作,心中不免觉得奇怪,赵凝轩依靠在门边,看着屋中的一切。
冷逸将衣物褪去之后,对着苏殊说了句,“刀!”
苏殊历来不管走到哪身上都会带着一把匕首,苏殊虽然痛恨柳决,但此刻,她也觉得这事里应是有内情的,苏殊将随身携带的匕首丢给了冷逸。
只见冷逸接过匕首,就在身体某处划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血腥味,就算征战沙场的苏殊见到了鲜血淋漓的血肉
,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渗人。
冷逸用手接住从胸口流出的血,喂给了柳决,苏殊再也不能忍受了,跑出屋外吐了起来。
苏殊虚弱地同赵凝轩靠在门边,她突然想起冷逸同她说的,柳决被蛊虫反噬一事,又见冷逸如此做法,心中大致对柳决为何如此有了这定论。
冷逸浑身是血的从柳决屋中走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冷逸看着苏殊问道,“此事,应与她无关,前些日子,我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复发蛊虫的迹象,她不可能会谋划这一切的。”
苏殊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苏殊刚想同冷逸问些什么,一旁的赵凝轩开口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说?柳姑娘虽发病,可是,先生也知道,柳姑娘行事历来乖戾诡变,先生如何判断。”
冷逸看起来好像十分痛苦,他捂着胸口说道,“此病发,会影响她的神智,十天前我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不太认识我了,她的神智犹如三岁稚童,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血仍旧从冷逸的身上流下来,冷逸有些吃力的对着苏殊与赵凝轩解释道。
“此非一日的时,不过她今日较为严重而已,
她每日清醒的时刻不过半个时辰,且第二天又会忘记前一天的事。”
苏殊心中疑惑,“可是前些日子,她还同我说起以前的事,毫无迹象。”
冷逸费力的称开眼睛,“这许多事中,皆有蹊跷,不如,待他日,一一查明之后再深究也无妨,若是她果真有心害王妃,那冷逸绝不袒护。”
赵凝轩还想再问些什么,苏殊却上前扶住冷逸,“你还是活着再说吧!”
赵凝轩见状也就止了声,同苏殊一起将冷逸送回来房,又叫人请假林璃过来卫冷逸诊治。
五王府中,周姨娘正同苏妧坐在亭中喝酒。
“王妃觉得我这招一箭双雕可用的好?”
苏妧看着周姨娘,嘴角含笑,“用的极好,这样我们既伤了苏殊,又有卫瑶给我们挡着自是极好的。不知那苏殊如今是何痛苦模样,她历来待那两个丫头如姐妹,如今被背叛,想来一定痛苦极了。”
周姨娘举起酒杯,对着苏妧说道,“祝王妃与我的大计早日得手!”
苏妧抬起酒杯,微微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房中,沈姨娘似乎特别的欢喜,“这个周媚,心计果然深重,不过也多
亏了她的计谋我们才能重创苏殊。”
苏妧听了之后,有些不开心,“母亲还是高兴的太早了些,她越是聪明,越是有手段,对我们来说,何尝不是种威胁。”
苏妧将头上的发髻拆下,对着镜子说道,“如今她可以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对付苏殊,他日她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