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轩点点头,“如此也好,那我便同你去吧。”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天空之中的乌云密布,并没有散开的迹象,地上的雪白与天空的灰暗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好像这世界被分割成了两半一样。
第二天,雪停了,苏殊和赵凝轩坐着马车前去苏峄所在的农庄上,苏殊站在远处,看着被冰雪覆盖的整个农庄,苏殊不禁叹了口气。
“母亲?母亲?”苏殊站在门外,对着一座农屋喊道。
言氏从屋中出来。“你怎么来了,这冰天雪地的,仔细冻坏了,快进来。”
苏殊打量着屋中的坏境,虽说不能同昔日的苏府比较,可是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切应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屋中也有庄稼人特有的热抗,倒也暖和。
“母亲,父亲呢?”
听了苏殊的话,言氏有些不太欢喜“他又去你宋伯伯那里了,我说,我们在这里守着已经是在陪着你宋伯伯了,可你父亲他执拗的很,便要每天带着酒去你宋伯伯的墓前。”
苏殊听了言氏的话,安慰着言氏,“父亲也是心中愧疚才会如此,这家中还得母亲多多照管着些才是。”
“父
亲如此做,既是给宋伯伯赎罪,但对父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如此来父亲心中的愧疚少些,也好。”
言氏也答应着,“这是自然的,我只怕这雪地里,他年岁又大了,那山路不好走,他若是摔了一跤,倘或遇上出来觅食的野兽,他应付不了。”
听言氏说,苏殊也开始有些担心,便同言氏说道“既如此,不妨我去寻父亲,既我也来了也该去拜访宋伯伯的。”
言氏是知道苏殊有功夫在身的,也不阻拦,赵凝轩也说要一同。
但赵凝轩执意要去,苏殊也就不好拒绝,二人带着凌彻前去宋璿的墓前去了。
到了墓前,只见苏峄一个人坐在宋璿的墓前,手中拿着一杯酒,嘴里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苏殊上前劝道。“父亲,如此天寒地冻,您怎么还坐在地上。”
苏峄看着苏殊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我常同你宋伯伯这样坐在雪地里惯了的,倒是你,快些多添点衣裳才是。”
“今年雪大,我原想着来同父亲送些炭火,过来了,宋伯伯的坟茔又在这,我便也过来了。”
苏峄听了苏殊的话,赶忙站了起来。“正是,
你既然来了,就给你宋伯伯烧柱香。”
也许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要更冷,赵暻的身体再次招架不住,这次的病似乎来得特别的急,特别的重,赵暻已经躺在床上,不可说一言一语。
宫中的人急速前来,让众皇子进宫,林璃听了之后,便遣人快马加鞭地赶往,农庄之上。
“小人参见,王爷,王妃,宫中告急,皇上病重,请王爷,王妃,速速回宫面圣。”
报信的人,从马上跳下,苏殊与赵凝轩相看一眼,正要走,苏殊却回头看了苏峄一眼,苏峄挥手让苏殊放心的赶快走。
苏殊让那报信的人留了下来,陪着苏峄,苏殊如今总是不放心让自己身边的人独自一人待着了。
苏殊与赵凝轩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众人皆都到了。独苏殊的与赵凝轩迟迟不见身影,赵玉珂在一旁嘲讽道。
“父皇向来最是宠爱六弟,如今父皇病重,六弟却也迟迟不来,如此就可以知道六弟多少有些恃宠而骄了。”
赵玉郢听了赵玉珂的话,脸上有些不屑,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八皇子赵玉玠,出来附和道。“正是,这六哥也忒不像话了,所有的人都
等着他。”
赵玉郢本不想同赵玉珂搭腔,可如今赵玉玠出来附和,赵玉郢心中不难猜到,赵玉玠一定是知道了赵玉珂某些事,某些可能对他们来说极好的事。
赵玉玠,历来都是墙头草,谁势力大便跟谁,前些时候他还是赵玉轩的人,如今却又帮着赵玉珂说话,想来赵玉珂的手中定然是有赵玉轩的把柄了。
“八哥这话说的就让人疑惑了,八哥若是实在顾念父皇此刻也不是不能到父皇的寝殿中请安,太子殿下及二哥都进去了,怎么八哥却要在这里吹风。”
赵玉玠冷笑一声,看着赵玉郢,说道,“你同老六是一样的,你都住在人家府上了再不同他说句好话,怕是人要撵你出府了吧。”
“八哥,这话说的,我纵然没有府邸,但父皇好歹也已经帮我选好了地址,已经开始动工了,虽说还需些日子,但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八哥该多为自己想想,这都成年的皇子了,还整日的在华娘娘的宫中住着,实在是有些不妥,八哥只要少站错队,父皇怎么会不给八哥出去建府?”
“你……”赵玉玠被戳中了痛楚,心中十分的窘迫。
“
六王爷,六王妃到!”
赵玉郢听见了之后,便也走进了赵暻的寝殿,赵玉珂看着难堪的赵玉玠,脸上也有些奚落之意。
“走吧!”
赵玉玠愤愤不平的跟着赵玉珂走了进去。
赵暻的寝殿之中站满了人,他的九个儿子此刻都服侍在跟前可是真正担心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