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被拦了回来,有些失魂落魄的,眼神中的神采黯淡下去了。
苏殊的眼中蒙上一层恨意,只是此时凌彻却开口了:“王爷,王妃,是五王妃!”
苏殊忽的转头诧异的看向凌彻,不可置信的问道:“是苏妧?可是苏妧怎么有本事找一个和司郦一模一样的人到我身边来?”
凌彻抬头看了看赵凝轩,见赵凝轩默许了便继续说道:“五王妃并非只能通过假的司郦获取的您的身上之物,王妃可记得上次五王妃约您回府去?”
“是那时吗?不可能,苏妧何来那么远的计谋!”苏殊转而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时五王妃并不知诛心箭一事,只是当时五王妃受了些江湖术士的蒙骗,寻了您一缕发丝欲行巫蛊之术,故而藏有您的发丝的巫蛊娃娃一直为五王妃所收!”
凌彻不忍的看了苏殊一眼,见她并无很过激动便继续说了下去。
“苏妧求上了太子妃,太子妃并不知五王爷已经假借太子令牌去召集匀栖山的太子私兵了,故而不知苏妧此时想谋害王妃的真实目的。”
“也就是说太子和太子妃对五王逼宫一事不知情吗?那太子令牌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们
勾结在一起的吗?”苏殊初听对此事大为吃惊。
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赵凝轩说:“多年前苏妧得了快和田玉!”
赵凝轩此时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下的敲着床沿,低声重复了一句:“和田玉”,转而问凌彻:“六万大军如此大的动作太子那边一点也不知情吗?”
“知道些风声也未可知,不过表面来看确实像不知情。”
“罢了,你安排人去盯紧太子和赵玉珂,五王妃求太子妃什么?你接着说。”
“五王妃问太子妃借人,太子妃找的人正是会诛心箭秘术的荆羽。”
“看来太子妃终究是恨毒了我的。”苏殊眼前浮现出儿时一起玩闹的场景,如今物是人非了,只觉可笑。
赵凝轩伸手握住苏殊的手暗暗用力,苏殊知他担心便道了一句已然释怀。
“王爷,关于王妃之前的那个假的婢女司郦……”
“此事改日再说,冷先生还请你照料好花蛊主,莫再让花蛊主神志不清的做了什么错事出来。”赵凝轩似是警告的说道,他心里对于假的司郦的事情大概有了计较,只是现在绝不是一个摊牌的好的时机。
赵凝轩有些心虚的带着试探看向苏殊,赵
凝轩能够猜得到,苏殊又何尝猜不到,只是苏殊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国家如此局面下便任性不得,于是附和着赵凝轩。
“王爷说的对,花蛊主如今受蛊虫反噬神智不甚清楚,还要冷先生好生照看才是。”
冷逸如此心下明白,赵凝轩是不希望此时去与柳决撕破了脸摊牌,故而上前若有所指的对苏殊说道:“王妃,非常抱歉!”
苏殊心里还犯嘀咕,之前的事究竟有没有冷逸的参与,但当她看到冷逸那落寞的眼神时,心中的怀疑去了大半。
“冷先生不必向我道歉,好生照顾花蛊主便是。”
冷逸闻言便知自己此时多说无益,前几日心中对柳决的歉疚和疼惜此时已大半被怀疑所替代,见苏殊已然无恙,随即便告退出去了。
九王爷赵玉郢虽说对这几件事甚是吃惊,并且内心里甚是维护他这个认识不久的六皇嫂,但却没有过多言语,只道了句好生休息养伤便回了。
林璃也早已煎好药回来了,将药晚端上前:“王妃把药喝了吧。”
赵凝轩不动声色的接过药碗,“我来吧,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毕竟还有父皇需要照顾。”
林璃闻言,
深深地看了苏殊一眼。
眼神中即有些心疼,又带着一股疏离,那目光复杂的令苏殊有些不很明白,苏殊知道他们如今的关系不似当年,便也索性不再去想了。
众人走后,赵凝轩将药碗放在塌边,小心的避开苏殊的伤,俯身抱住她,心有余悸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殊儿你知道方才我有多怕吗?”
“我怕我失去你了,当我看到满浴桶的血色,我这颗心都要吓得碎掉了。”
苏殊用另一只手抚上赵凝轩的背:“不要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我可是睚眦必报的,怎么可能舍得比那起子害我的蝼蚁死得早!”
“明日还是找管家给你寻两个衷心可靠的丫鬟来,最好再回些武艺,再叫林璃教教她们医术……”
“哪有那样的厉害丫头能都叫你寻了来给我做丫鬟呢!你真不用担心我,这次实在是疏忽了才落入了圈套。”
“我方才还说什么敌在暗我在明,却连这个都没有防范。”
“好了王爷,林先生的药最是有效了,如今大军已逼近京师,我这伤可得快快的好起来。”
苏殊拍了拍赵凝轩的背,端起药碗捏起鼻子本想一饮而尽,却不想低估了
这药的苦涩,仅一口就让苏殊面色铁青的作呕。
赵凝轩一边帮其顺背,一边笑话她:“不曾想我们这征战沙场的一品将军竟连喝药都怕苦。”
苏殊斜睨了赵凝轩一眼:“你来试试!”
赵凝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