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一口气说完,温棠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而那男子听了沈娇娇的解释,还想说什么,但是心虚不已无言以对,不禁偷偷溜走。
在高台上看的清楚,沈娇娇条理清楚,有理有据,她的话完全可以作为证据推翻之前的自杀案,重新定性为谋杀案。
“你们可还有异议?”
抚了抚胡须,盯着台下,对于沈娇娇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尸体看,仿佛是在印证刚刚沈娇娇的话。
“那本官就下令,沈仵作全权负责此谋杀案,不得有误!”
拍板,直接拂袖下了高台。
沈娇娇微微俯首,看着离去,心里舒了口气。
“累了吗?”
温棠拿出帕子为沈娇娇拭去额头的细密汗珠。
好闻的清香味在鼻尖散开,沈娇娇心间停了一拍。
“不累,一会陪我去香龄馆看看吧,我觉得这个案件不是那么简单的。”
温棠点点头,擦完汗还贴心帮沈娇娇将额边碎发别到耳后。
这样微小的动作让沈娇娇十分的受用,毕竟女生都是在乎细节的。
别人只在乎你飞的高不高,而在乎你的人却只在乎你累不累。
沈娇娇心底浮现一句话,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将温棠往那些甜腻腻的情感句子上套。
沈娇娇理了理自己的心思,看
了看旁边人群依旧未散去,觉得他们依旧不死心。
其实沈娇娇无法向他们解释那么多的科学理论知识的,毕竟在这里,女子本就不受重视。
男子除了家境显赫的也无法进入学堂,那些玩玩诗文弄弄文字游戏的文人墨客也都没什么真正的才华学识。
“接下来我要去香龄馆进行调查,如果感兴趣的可以跟我一同前去。”
沈娇娇倒是毫不在意,直接对着那些向她投来异样眼光的仵作说道。
即使是在古代,但是想要印证一件事情还是比较容易的。
那些仵作有的对于沈娇娇本就嗤之以鼻,听着她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跟上前去看看。
这皇上亲自设立的御用仵作到底有何本事,他们还是想要见识一把的。
几个身强体壮的武夫快步走上前,本想着多说几句嘲讽的话,但是看到她身后那男人冷冽的眸子,便也不敢再靠近。
沈娇娇莫名觉得有安全感,这样被守护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香龄馆离衙门并不是很远,温棠的脚步稳健,推着沈娇娇既平稳又快速。
处理完九言堂的事情,因为不放心沈娇娇这边,沈暮暮也赶紧赶了过来。
温棠和沈暮暮交换了眼神,沈暮暮这才放心。
默默的跟在沈娇娇的身后,跟温棠并排。
沈娇娇对于沈暮暮的加入觉得
他们对于自己保护的太周到了,就好像是自己的左右护法。
“这就是香龄馆。”
不一会,温棠停下,帮沈娇娇整理好衣襟,指着那块牌扁说道。
沈娇娇这次又是没出息的脸红了,她只不过是腿脚受伤了,又不是残疾了,这温棠为何要像照顾残废一样照顾她呢?
“咳……没想到这香龄馆这么小!”
沈娇娇抽抽自己的小鼻子,岔开了话题,让自己不再显得那么尴尬。
沈暮暮抿嘴偷笑,自己的姐姐若是没有失忆,现在怕是成为正式的王妃了。
正在此时,香龄馆的妈妈摇着扇子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人?”
那妈妈浓妆艳抹,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来,这这厚厚的粉彩之下她好看的眉眼,只不过要用“艳俗”相称更为合适。
“今们前来是为了调查香龄馆花魁阿香被谋杀一案,还请老板带路,领我们到阿香姑娘的房间察看。”
“谋杀?阿香不是自杀吗?还差点烧了我的香龄馆。”
那妈妈摇着扇子,丝毫不紧张,反而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嫌恶。
“凶手精心谋划,故意制造出阿香姑娘自杀的现场,想要影响我们判断,但是现在漏洞百出,关键证据找出,所以由自杀案转变为谋杀案。”
沈娇娇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释,毕竟这个妈妈看着自己的香龄馆
死了人,不痛快也是可以理解的。
妈妈瞥了一眼沈娇娇,以及她身后的男人和那么多带着莫名情绪的仵作。
“阿香的房间就在二楼,自从她出事还没有人去过,我这两天正打算清理呢,不然一股糊焦味太影响我们家生意了。”
听着妈妈的话,沈娇娇赶紧阻止,“老板,万万不可,阿香姑娘的房间暂且先留几日吧,我们调查的话需要反复查看,若是清理了,很有可能错过关键证据。”
妈妈眼神复杂,摇着扇子,似是思考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对着沈娇娇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娇娇被温棠抱着上了楼,剩下的那些仵作有想跟着凑热闹的也都跟了上去。
阿香的房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上吊的白绫还在,烧焦的痕迹也还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