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锤着自己的胸口,老板娘愈发的痛苦不堪。
沈娇娇看着温棠和沈暮暮两人淡定的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走近了老板娘,“这死去的两人跟你什么关系?”
老板娘没有回答沈娇娇,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跌跌撞撞缩到了角落蹲下,双手捂着头,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伤害他们的!他答应过我了,会保住他们的,绝对不会的!”
沈暮暮听到老板娘的话,冷哼一声,“天真!愚蠢至极!”
“你以为那南阳开是什么人物?又怎么会受你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威胁,他杀人之事如今闹大,你觉得他不会斩草除根吗?”
“况且,你已经见识过他杀人之事,又怎么胆敢相信一个杀人凶手之话?你以为你把你妹妹和儿子秘密送到南城他就不知道了吗?
他派了多少人去追杀他们你知道么?你还在这里为他顶罪,这样一来,你用三条命,换了他一条命!”
老板娘怅然若失,拿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墙,额头已经渗出血迹。
沈娇娇看着老板娘这幅模样,有些心疼。
她看出来温棠和沈暮暮就是在诈老板娘,现在结果确实显然易见。
“你的至亲都已经死于凶手之手了,难
道你还要替他顶罪吗?”
沈娇娇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打算逼她一把。
老板娘眼中含着绝望,抹掉眼边的泪,声音嘶哑而无力,“凶手……就是南阳开。”
“刚开始我确实以为是自己杀了阿香,但是我当时有些害怕,于是赶紧离开了。
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返回去查看,这才看见南阳开已经将阿香的尸体吊起来了,我想离开,但是却被他抓住。”
说到这里,老板娘已经泪流满面,双眸中是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当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阿香的尸体就挂在她的面前,她却无能为力。
老板娘使劲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些。
沈娇娇皱着眉头,看着老板娘这幅模样,心底升起一股异样,双拳紧紧攥着。
温棠握住沈娇娇的手,让她放松。
“我多少次在梦里惊醒,想要前来自首,但是南阳家的人找到我,拿我的儿子和我的妹妹威胁我。
我怕他们受到伤害,将他们秘密送到了南城,可……还是被南阳开找到了。”
“就在前几日南阳家的人找到我,让我顶罪,只要我顶了罪,他们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保他们入良籍,我的儿子以后也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参加科举。”
说到这,老板娘一下子重重跪在地上。
“是我
……害了他们啊!”
悬在墙上的火光闪了闪,火苗有渐熄的趋势,随着噗嗤一声,火苗跳起,灯花从火焰中心跌落到蜡油之中,继续燃烧着。
沈娇娇叹气一声,视线从抿唇不语的温棠的侧颜上重新移到了老板娘身上。
没有了香龄馆的花红柳绿,此刻的老板娘虽然还穿着那是艳丽的衣裙,却依旧遮不住面上的灰败情绪。
这个世道确实有些不公,把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又分得太过,娼优罪子弟基本被拦在科举门外,像老板娘这种出身的人,一辈子都很难熬出头。
“起码这世界上,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拳拳之心是不分三六九等的。”沈娇娇似悲似叹的说道。
温棠在一旁轻轻的握住了沈娇娇的手,偏头询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沈娇娇又看了老板娘一眼摇摇头,带着温棠一起离开监牢。
她感慨老板娘的一片爱子为子之心,为了儿子以后的前程,甘心把自己卖给凶手抵罪,母爱固然是伟大的。
可是凶手就是凶手,决不能逍遥法外,这也是她的坚持,也是阿香的一个公道。
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在眼前,她之前就证明了老板娘不是真的凶手,现在老板娘也亲口承认自己是替人顶罪。
那现在案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南阳开,如今最为紧要
的还是提审南阳开与老板娘当堂对峙。
他们立刻将监牢里老板娘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上报给了府衙的大人,大人听完很快又提审了老板娘。
阿香这件案子已经越闹越烈,他们也想尽快抓到凶手。
最后果然如沈娇娇他们所说,老板娘一改之前的口供,一口咬定南阳开才是真是的杀人凶手。
她匍匐在堂上,泣不成声,
“是那南阳家的人逼迫草民为那南阳开顶罪,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唤那南阳开来,草民愿意与他对峙!草民绝对没有杀害阿香!”
老板娘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她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以后妹妹和儿子有出头的日子,结果他们却在她之前魂归西天。
她现在就想着把那背信弃义的南阳开一起拉下水来,为她的妹妹和儿子偿命!
府衙大人听完沉吟了一会,着南阳家在临国可不是一个老板娘能够比的上的,如果这件凶案真的是南阳开所为,只怕还有一番波折。
他叹了口气,惊堂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