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许多,语气变得轻慢起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摄政王的胸襟与气度。”
“你的废话确实有些多!”沈娇娇真想上前狠狠的踹上沈慕言一脚,都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忘记挑拨离间的事!简直就是欠一顿毒打的强烈表现!
他这种话,如果真的被有心人听去了,就算不会造成温棠和顾炎之间反目,但隔阂难免,被帝王猜忌,温棠能好过?
沈娇娇警告的瞪了沈慕言一眼,随即又开始后怕起来,如果真的按照温棠刚才说的,沈慕言背后有真正主使,那又会是谁?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人才会下这么大一盘棋,以两国围殴盘,几乎所有有在知情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被他拉到他的棋盘上,真是太可怕了!
他到底有什么用心,私底下在策划着什么,带出这么多的问题与利益纠葛,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这些沈娇娇都想不明白,不过它现在能确定的是,能在短时间内,扶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家在商户之间迅速立足。
站到顶端的位置,并且能够保证沈家皇商身份不动摇的人,绝非是什么小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在整个临国看来,屈指可数。
沈娇娇想到
临国朝堂,想到季室皇族,事情明明渐渐清晰起来,好像一时之间,又重新归于乱麻。
沈娇娇好像自己就已经站到了这个棋盘上来,彷徨,迷惘,不安,无措,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沈娇娇忍不住抓紧了在身旁的温棠的手,以求一点心安。
然而在沈娇娇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沈慕言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娇娇。
而温棠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手里紧紧的抓着沈娇娇的手。
就这样,陈灵和沈慕言就暂居在了九言堂,本来,温棠要送沈慕言会沈家,可是这人似乎是在顾忌什么,说什么都不回去。
非要在九言堂守着他那心上人。而沈娇娇则是照料着那个陈灵。
这日,陈灵的精神好了许多,面色都看着红润了些,对沈娇娇说道:“沈仵作,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了。”
“嗐,这不是老话说的好,都是缘分,你不必太挂心。”沈娇娇最是受不了姑娘家软声细语的模样,颇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个陈灵就跟水做的似的,动不动就哭,这不,一听这话,这眼圈登时就红了。
“沈仵作,我前几日听见你跟慕言说,说,阿葵死了,我,我能去看看她么。
她好歹也是因为我,我也没
什么能为她做的,如今,我这副样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娇娇一见她提起了南阳夫人,不知为何,她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她暗暗皱了皱眉头,但又见这陈灵,哭的梨花带雨的,实在是心中不忍,便安慰道:
“你别哭了,南,阿葵葬在了南阳府的祖墓里,你若是想她,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去。”
谁料,陈灵红着眼睛,十分倔强的摇了摇头,“沈仵作,你知道的,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我早点去见她,也算是了了我心里的一桩愿。”
见陈灵如此坚持,沈娇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阿葵曾经是她的婢女,也是因为她,阿葵也成为了南阳夫人,这些总归都是别人家的家事。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去跟沈慕言说一下,然后准备准备。”陈灵感激的望着沈娇娇。
而后安抚好陈灵后,沈娇娇去寻了温棠,恰好温棠和沈慕言在一处,也省的她到处去找人了。
沈娇娇跟他们说了陈灵的愿望,沈慕言得知后,只是叹了口气,样子十分落寞,“她还是放不下阿葵。”
沈娇娇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是有什么纠葛,不过以陈灵的身子,恐怕挺难的。
“对了,沈慕言,陈
灵这毒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啊,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反正临国这大大小小的医师大夫我可都找遍了,没人能治。”
这些时日,因为陈灵这事,她可是费了不少心,跑了好多医馆呢。
一提到这事,沈慕言就耷拉个脑袋,“阿灵所中之毒乃是蓝花草,此药性猛烈,是牙利奴族的圣药。
我,也只是听说,牙利奴族的人不日将拜访临国,我便回来碰碰运气。”
“牙利奴族?”沈娇娇沉吟了一声,想起了当年时所遇到的牙利奴族的人。
“既如此,那牙利奴族人,你是认识的?”温棠冷不丁问道。
沈慕言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沈家走往各处商户,与牙利奴族也有往来,认识倒是认识几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沈娇娇心急的问道。
“不过,这蓝花草是牙利奴族的圣药,既是圣药便不是普通人能随意得见的,那定是他们王族中人才能有解药。”
“说来惭愧,沈某不过是个商人,与王族,相差甚远。”沈慕言越说声越小,这心里十分的虚。
温棠不耐烦的点了点石桌,说道:“你不认识,可是你身后的那个人想必是认识的,你不如,去找他。”
也不知
沈慕言那货背后之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