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牢房,原京兆尹蔡大人,此刻身上早已鞭横交错,囚衣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肉与血。
“啊……”
“打,使劲打,这些个狗贪官,吃人血。”
牢房里的惨叫不绝于耳,犯人们听的心惊胆颤。
“啪……”
“啊……”
蔡大人直接痛的糊弄过去。
“捕头,他晕过去了。”
“是吗?先倒盆水,再给伤口上撒点盐,让他酸爽一下。”
一盆水袭来,蔡大人睁开双眼,一名牢役在他受伤的伤口上撒盐。
一时间,蔡大人痛的蚀骨钻心。
“啊……”
众牢役哈哈大笑,拿鞭子的人又开始猛抽。
刑部尚书与左宗泽回来,看到蔡大人已浑身是伤,整个人要死不活的。
“干得好,本官一个尚书,都拿不出十万两银子,他一个正三品竟抄出三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一万两银票,还有那么多古玩字画,岂不是得上百万。”
盛怒中的上官婉君,躺在龙榻上足足两刻钟才入睡。
梦里,她梦见边关将士尽数被屠杀殆尽,各州省城门被破,百姓官兵尸横遍野。
外有野蛮民族进攻,内有叛军直奔京都,她身边的人尽数惨死刀下。
金銮殿上,叛军入宫直逼而上。满朝文武百官,无人敢与之抗衡。
看到身边人一个个惨死,上官婉君明白大厦已倾,她不愿生前受辱,一把火烧了金銮殿,葬身火海之中。
蚀骨的痛,让她猛的睁开双眼。上官婉君撑着身子坐起,脸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如同汗人。
怜花今日值守,她听见动静醒来,发现自家主子已坐起身。
“皇上?您醒了?”
上官婉君掀开床帐下床,直奔梳妆台。
“为朕备热水,朕要沐浴。”
再睡怕是睡不着了,她还是起来吧。
浴房里,上官婉君躺在浴桶中,洗尽身上的汗液,才感觉自己真切的活了过来。
重生的她,还是惜命的。
梦里太过真实,她不得不早做打算。
今日不上早朝,上官婉君卯时两刻已开始用上早膳。
整个膳厅安静极了,连上官婉君用膳的声音都极小。
柳城、怜花、琉璃几人安静候着,她们明显感觉出皇上心情不佳,甚至深沉的有一丝可怕。
吃完碗中的红薯粥,上官婉君放下碗筷。
“剩下的安排人吃了吧,小柳子,陪朕出宫一趟。”
柳城大惊:这般早,皇上要去哪儿?
卯时五刻的京城,人流稀少,上官婉君穿着常服,戴着面纱坐在马车里。
随行伴驾的是柳城、怜花、琉璃,还有上官婉君的十大侍卫。
第一次微服出宫的上官婉君,对一切都挺稀奇,撩起车帘看向窗外。
稀稀疏疏的人流,在街上行走,大多都是成年人,女子居少。
路过一家摊位前,上官婉君忽的开口。
“停车。”
上官婉君提着衣裙,踩在脚蹬上下车。
“大娘,你这是卖的什么?”
一名中年妇女,看着戴着面纱的姑娘,有些局促。
“姑娘,我卖……莲子呢,家里刚采摘下来的,可新鲜了,您需要吗?”
怜花以为自家主子不会买,哪知她竟蹲下身子,抓起一把莲子观看。
“瞧着是挺好,怎卖的?”
“五文钱一把。”
上官婉君笑笑:“这要是个男子的手,大娘岂不是亏大发了。”
看着和百姓融洽聊天的主子,柳城一时懵了,皇上到底要做甚?
体验生活?
还是体察民情?
一路上的上官婉君,拿着袋子,时不时取出一颗莲子吃起来,身边跟着的众人满是疑惑。
摆摊的人陆陆续续出来,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上官婉君被前方一个草垛子吸引,准确说是上面的糖葫芦。
怜花看着自家主子径直朝前方走去,直至在一个中年人面前停下。
“姑娘,来一串糖葫芦吗?”
“怜花,想吃糖葫芦吗?”
怜花惊讶的看着自家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
上官婉君已伸手拿下两串,一串递给她,一串留给自己。
“买单,把他们的也带上。”
怜花再次被震惊到,但还是听话的掏钱买单。
众侍卫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有一瞬间发懵。
上官婉君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继续闲逛起来。
“卖包子捏,香喷喷的菜包子。”
“卖簪子咯,好看的簪子。”
“哎,姑娘,买根簪子吧。”
上官婉君被摊上的簪子吸引,吃着糖葫芦走过去。
一排排簪子看着不值钱,造型却还将就别致。
怜花算是看明白了,皇上今儿个睡不着,想必是出来散心。
作为臣婢,她也不好饶了皇上兴致。
“主子,您看这根银簪上面还有桃花呢。”
上官婉君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