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阿目睹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如此愤怒,但尽管如此,他仍旧不愿放弃那一线希望,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怨气为什么更重了?”
“难道……江家人还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吗?”
李太阿希望能够找到事情的转机,或是至少能够了解对方怒气的根源。
无声。
陆子野不想再听对方废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气息,仿佛时间都被冻结了。
突然间,一把血迹斑斑的屠刀凭空出现,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江泽均。
那把屠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刀刃所过之处,卷起了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屠刀狠狠地斩向了江泽均的脖颈,要将他一刀两断。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诡异至极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摇曳生姿的纸灯笼,突然间火光黯淡了一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所影响。
而江泽均,他的身体竟然毫发无损,那把致命的屠刀仿佛只是划过了空气,没有触及到他的皮肤。
被这股冰冷的杀意笼罩,江泽均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身体僵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能任由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抱着,眼神恐惧地望陆子野。
“我……我之前…还挖了祂妹妹的坟……取了骨灰盒,当着祂的面砸在地上……”
江泽均沙哑的声音响起。
将之前的事全盘托出。
听到这番话后,李太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愤怒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几乎要将他的血管撑破。
他的手紧紧握着灯笼,手指因为过度的力量而开始发颤,这一刻,他真的想把这畜牲活生生地撕碎,以泄心头之恨。
他怎么也想不到,江家居然在这关键时候还对他有所隐瞒。
江泽均这个畜生都已经被吓得丧失理智,还想着报复。
不顾一切地砸烂了人家妹妹的骨灰盒,把人家的合照烧毁。
甚至还践踏骨灰。
这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无法容忍。
怪不得。
原来如此!
现在,李太阿终于明白了,这恐怖的怨念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槐阴谷,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正在苏醒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笼罩众人的纸灯笼发出光芒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黑暗吞噬。
谁也不敢保证,这仅存的光源能否坚持到他们安全撤离,下一秒,或许就会被黑暗彻底吞没。
“走!!”
李太阿的声音急迫,他紧握住苏雪的手,拼尽全力,朝着山外的出口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奔跑的过程中,一股强烈的阴气强行侵入他们的身体,让每个人都感到如同利刃穿心般的痛苦。
这种痛苦,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灵魂上的摧残。
在这片混乱与恐慌之中,那双隐藏在虚空中的猩红双眼,残忍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每一个人。
“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了夜空,所有人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凝固。
猛然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窜出,向他们袭来,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迅速蔓延。
随后,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彻了整个槐阴谷的山谷,如同地狱中恶鬼的咆哮,让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被紧紧揪住。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恐怖的声音中,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噗的一声轻响,似乎是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但在这种恐慌的氛围中,这声音却显得格外突兀,让人心跳加速。
突然,就在李太阿带着一丝侥幸,终于逃出了槐阴谷范围,手中的纸灯笼突然间熄灭了,那原本微弱的光芒也彻底消失,被彻底黑暗吞噬。
这不是一盏普通的纸灯笼,而是一件深红级的诡器。
它的熄灭,意味着它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成为了一堆无用的废铁。
李太阿心中一沉,这次的行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现在竟然少了许多人。
大佛寺广济大师。
天龙寺的僧人。
最后是江司保和江泽均。
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泽均看着父亲用尽全力将他从槐阴谷的险境救出,然而,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脱离恐怖的时候,命运却又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们被不可抗力诡异之力再次拉入了深谷之中,
“爹”
“爹啊!!”
江泽均呼喊几乎撕心裂肺,双眼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流血。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画面,那些父亲为他挡风遮雨的瞬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乌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