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阴冷的气息,如同一条隐秘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他的魂体深处。
它在他的魂体内游走,仿佛是血液中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融入,为他编织的那件红色衣裳增添了一丝丝阴暗的色彩。
这件红衣,原本在衣角处有百分之三的黑暗色彩,但现在,那黑暗似乎褪去了一些,减少了大约零点五。
然而,这样的减少对于陆子野来说,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因为他的期望远不止于此。
一个中级的厉诡,这个级别的厉诡所提供的阴气,竟然与他在自然环境中吸收两天的阴气量相差无几,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换一个角度,如果是一个顶级厉诡呢?
“就你了。”
陆子野冷冷地吐出这个词,他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澜,似是一潭死水,透露出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
“还有四个!”
他的目光转向了最近的静光寺方丈。
后者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那种寒冷仿佛能穿透肉体,直达灵魂深处。
就连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也在那刹那间停止了它的律动。
“别杀我!!”
“都是法照指使我干的!”
他急促地辩解,声音中带着一种疯狂的急切,他试图将所有的责任推卸法照。
就像是在暴风雨中的船只,不顾一切地将船上的货物扔进海里,只为减轻负担,希望能逃过一劫。
陆子野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
恐怖的屠刀在陆子野手中骤然挥下,那一刻,连空气都被斩断。
犹如宰杀羔羊般轻而易举,那一刀下去,连静光寺方丈灵魂都被斩断。
对方诡异都来不及释放,当即魂体就被砍成了一堆碎片。
双瞳瞪大,甚至向外凸出,肉体在此刻变得僵硬,那种恐惧,那种绝望,永远定格在了他的眼中。
当眼中神智渐渐湮灭,直至彻底消失。
失去魂体的肉身,不再有生命的支撑,无力地、毫无生机地向后栽倒,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傀儡,失去了操控者的牵引,空洞而僵硬。
屠刀,就像是一个贪婪的掠夺者,将魂体撕得粉碎,将其精华吸收殆尽。
随着每一次的吞噬,屠刀的刀刃似乎变得更加血红,仿佛是在沐浴着无尽的血光,它的锋利边缘反射出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任何人,哪怕是无意间瞥见这一幕,都会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自己的魂魄也要随之飞散,被那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下一个!”
这个声音,冷静而无情,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数着生命的倒计时,无情地提醒着死亡的临近。
方丈法照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惨遭杀害,却没有一点办法。
陆子野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对方动作迅捷到连旁观者的意识都几乎跟不上,更别提及时作出反应了。
而他所挥舞的那柄屠刀,更是带有一丝不可名状的诡异之气。
这把刀并不寻常,它并不切割人的肉体,而是专门针对灵魂,将之一击必杀。
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样的刀无疑是邪恶的象征,是一种诅咒的存在。
然而,对于陆子野来说,这柄屠刀却如同量身打造,完美契合他的杀戮之道。
尤其是每当他斩杀一名敌人,那刀刃便会吸收对方散逸的阴气,使得陆子野的杀意愈发凛冽,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死神,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冰冷至极的死亡气息。
“快快快啊!”
“给快点!!”
方丈法照的怒吼声中透露出疯狂,充满了焦急。
那个瘦长的诡异,挺着如同怀胎九月的巨大肚腩,其动作迟缓到了极点。
那鼓胀的腹部,就像是被吹气至极限的气球,紧绷到了极点,仿佛再微小的外力,都能使其瞬间破裂。
其表情扭曲,充满了痛苦,每迈出一步,都似乎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但很快,陆子野便再次施展了他熟练的手法。
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不多时,便来到了慈安寺方丈的身前。
当那把锋利的刀刃悬挂在慈安寺方丈的头顶,原本在外界威风凛凛、自诩为高僧的方丈,此刻却痛哭流涕,泪水满面,他的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他瘫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平日的威严与尊严,就像一条摇尾巴乞怜的哈巴狗,抬头望着陆子野,眼中充满了哀求。
他的声音哽咽,颤抖着,带着绝望的语气,向陆子野恳求道:“求……求求你,饶贫僧一命,贫僧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然而,面对这一切,陆子野却显得毫不动容。
虚空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锋利无匹的屠刀如同审判之刃般,毫无预兆地挥斩而下。
那一刻,慈安寺的方丈,双眼瞬间失去了光彩,身体无力地倒下,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