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坐。”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老士道坐了下来,说道。
李太阿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
老道士玄礼的话仿佛是一束光芒穿透了厚重的阴云。
在李太阿的心中激起了波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江城岌岌可危,为了千万百姓,贫道愿出一份绵薄之力,帮助驭诡门。”
听到这话,李太阿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烁着惊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真?”
“真有办法能够拯救江城?”
李太阿再次确认,生怕自己听错了!
玄礼闻言,点了点头:“当真,只是艰难。”
“请仙长指点!”
李太阿几乎是恳求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迫切。
一旁,羽衣真人听到师傅这般说话,眉头紧皱。
她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知道槐阴谷里的存在是何等的危险,那是连她都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
顿时,羽衣真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当即反对道:“师傅,绝对不行,槐阴谷里那个存在可是红衣。”
“哪怕您能化解祂的怨念,但也会生命消散,以您的生命去拯救世人的命,绝对不可以。”
老道士玄礼听到这些话后,严肃地说道:“治国平天下,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这本身就是吾辈之责。”
“若是贫道不出手,眼睁睁看着江城血流成河,那还算是道士么?”
这一番话,羽衣真人咬住唇畔,不再言语。
李太阿听到这些话,心情复杂。
乱世道士下山救苍生。
盛世和尚开门敛财物。
在这个盛世的时代,佛教的信仰如同日光般普照,寺院的金碧辉煌映照着天下的繁荣。
而道家的修行者,选择远离尘嚣,隐居在深山之中,默默地修炼,不为世人所知。
然而,当乱世降临,菩萨般的慈悲似乎隐退了,不再问津世间的疾苦。
道家的祖师,却背负着宝剑,踏遍山河,拯救那些在沧桑巨变中受苦受难的人们。
红衣即将到来。
大佛寺惨案在前,在这紧急关头,李太阿派人四处奔波,向江城的各个寺庙求援。
然而,这些寺庙的方丈和长老们,都纷纷关闭了大门,拒绝外界的干扰。
他们口中念叨着天命不可违,声称自己无法违背天意,无论如何也不愿伸出援手。
没有红衣的威胁。
这些寺庙里的僧侣们生活得无比富足,门前熙熙攘攘,仿佛市集一般。
他们甚至将佛珠用金子打造,沉溺于世俗的欲望之中,涉及的种种不端行为,如同牛虻般多不胜数。
再看道家的情形,即便是那些真正拥有深厚修为的道观,如天明道观,也是破败不堪,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门口的红灯笼,似乎已经挂了好几年,却无人愿意更换。
更多的道观,门前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显得格外凄凉。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让李太阿不禁对那些坚守本心、不为世俗所动的老道士心生敬意。
李太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带着几分好奇和敬畏,向眼前的老道士询问道:“请问仙长,面对那槐阴谷上的红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我听闻那红衣厉诡的力量强大至极,若是想要以强力对抗,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老道士玄礼轻轻摇了摇头,他平静地回答道:“不可硬来。”
老道士继续说道,“贫道夜观天象,对于那红衣诡异的来历和一些事情也有所了解,让贫道感到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贫道体内有双生诡,一个能观星,一个能消解怨念,这双生诡乃是贫道修炼多年的结果,也是贫道与众不同之处。”
“但是……”
老道士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消解怨念的过程,会消耗贫道自身的寿命,然而,这在贫道看来,并算不上什么牺牲。”
听到这里,李太阿心中震动不已。
除了驭诡门的战士和保家卫国的士兵之外,这还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愿意奉献自己的人。
嘴唇微微颤抖,尽管心中千言万语,却无法吐出一字。
李太阿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表达着他的不舍和心痛。
眼前的老道士,皮肤已是皱纹密布,白发如霜,显然已是年事已高,若是再有所损耗,恐怕他的生命之灯将不久于人世。
“师傅……”
羽衣真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乎可以触摸得到的哀求。
“不必多劝,槐阴谷本就是贫道管辖的区域。”
玄礼老道士手中的拂尘轻轻挥动,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谁说的?”
羽衣真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提起这件事,她仿佛触碰到了心中的痛点,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