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鼻而来,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色彩斑斓,琳琅满目。
雪娘身着一袭素雅的蓝印花布衣裳,发间轻挽着一支白玉簪,步伐轻盈地走向云婉如,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桃花。
“云小姐,您可是许久未光顾了,今儿个是想寻些什么新奇的?”说着,她轻巧地绕至那排引人注目的货架旁。
云婉如指尖轻轻滑过一排排精致的瓷瓶,最终停留在一瓶玫瑰润颜露前。
那瓶润颜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晶莹剔透,瓶身绘着细腻的玫瑰图案,仿佛能嗅到其中馥郁的芬芳。
雪娘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带着一丝无奈:“您瞧这玫瑰润颜露,选用的是早春头茬玫瑰,以晨露精心调和,每一滴都蕴含着自然的精华与匠人的心血。
又加了小姐您给的秘方,正因成本高昂,定价自是不菲,但这效果,用过的无不称赞肌肤如丝般柔滑细腻。
只是,这世道,好东西往往难遇知音,真是让人既喜又忧呢。”
言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云婉如轻抬眼帘,目光温柔而坚定,对雪娘轻声吩咐:“雪娘,你且不必多虑,尽管按照我的吩咐,多备些这玫瑰润颜露便是。我想,这世间总有懂得欣赏其珍贵之人。”言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绸缎手帕,轻轻擦拭着瓶身,那细腻的动作中透露着对每件物品的珍视与爱护。
雪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释然与感激。她微微欠身,应声道:“是,云小姐。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与期待。”
言毕,雪娘转身步入后堂,步伐中多了几分决绝与信心。后堂内,炉火正旺,铜锅中的花瓣与晨露缓缓交融,散发出阵阵幽香,雪娘的身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云婉如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人声鼎沸之中,一处异常的热闹吸引了她的注意。人群密密匝匝,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叹息声交织成一片。她好奇地拨开人群,只见前方是一家古朴的医馆,门楣上挂着褪色的招牌,依稀可见“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医馆前,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跪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脸色异常发紫,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消逝。妇人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那份无助与绝望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直击人心。
阳光斜洒在医馆前,将妇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抹无助与绝望在光影交错间更显沉重。围观的人群中,愤怒与同情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医馆紧紧包围。有人高声指责医馆见利忘义,枉费“悬壶济世”之名;有人则低声叹息,为这不幸的家庭感到悲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挤到人群最前,他的眼神中满是岁月的沧桑与深沉的智慧。他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嘈杂:“诸位乡亲,医者父母心,我们不可妄下结论。不如先听听医馆的解释,再作定夺。”
妇人情绪激动,猛地站起身,将孩子放到一边,泪水与汗水混杂着滑落,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医馆紧闭的大门,双手拍打着木门,发出“砰砰”的巨响,口中哭喊着:“还我女儿!你们这黑心的医馆,医死人了啊!”她的声音因过度悲恸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而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愤怒。
那青衫男子,面容清秀,眉宇间却满是焦虑与无奈,他站在门槛内,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几次欲上前解释,却又被妇人那充满怨恨的眼神逼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最终鼓起勇气,跨出一步,声音温和却坚定:“夫人,请您冷静,听我解释。我们医馆从未有医死人之说,只是这孩子的病情复杂,您又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现在我们不应该在此争执,还是另请高明,保住她的性命要紧啊!”
说着,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试图安抚妇人激动的情绪,但那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生怕一不小心会激怒对方。
云婉如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她轻轻拨开人群,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柔却不容拒绝地靠近了那名昏迷的小女孩。
蹲下身,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女孩额前的碎发,那双温柔的手轻轻覆盖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指尖轻触,仿佛在与生命对话。
周围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云婉如闭目凝神,片刻后,她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声音清脆而有力:“大家快让开,她还有救!”
这句话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霾与绝望。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女孩指尖的穴位,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银针的轻颤,女孩那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庞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微弱的呼吸也似乎变得平稳起来。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感动。
那妇人见云婉如靠近自己的女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