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荣安县主身边的丫鬟匆匆赶来,神色略显焦急,说道:“徐姑娘,县主有请。”
徐听柳微微一愣,这会正是宴会时辰,荣安县主怎会这个点喊自己,莫非是糕点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了些许冷汗。
但很快,徐听柳便定了定神,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
尽管心里有些慌张,但是她还是戴上斗笠遮好面纱,紧跟在丫鬟身后,朝着荣安县主的宴会处走去。
荣安县主坐在桌前,看到徐听柳进来,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但还是立刻压下,堂而皇之地说道:“听闻今日的糕点都是你一人主导完成,辛苦了。”
徐听柳欠身行礼,声音轻柔而坚定:“能为县主效力,是小女的荣幸。”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县主可不止这荣安县主一人,你是为哪位县主效的力?”
徐听柳这才悄悄抬头偷瞄了一眼,只见荣安县主旁边也有一个貌美如花、看着身份贵重的人端坐在上。
想必这就是那客栈里常常提起的“乐安县主了”。
乐安县主却并未生气,反而轻轻一笑,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温婉地说道:“为何要蒙面纱戴斗笠?”
听闻此话,徐听柳异常紧张,紧张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她赶紧跪下解释道:“小女因为脸上过敏,长了很多斑点,怕吓着县主大人,所以才遮住面庞,并无不敬之意。”
乐安县主赶忙安抚,“不用惧怕,我随口一问,况且你的糕点很合我的口味,你也尝尝。”
徐听柳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徐听柳吃完糕点,并无什么错处,虽然得到了县主的认可,还是跪拜行礼致谢,小女会继续精进厨艺”
那诚恳的态度,不但寻找不出错处,还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荣安县主及笄宴会,自己收拾的却不是很出彩,其他来的姑娘一个一个比自己穿的好看,打扮的花枝招展。
那华美的服饰、精致的妆容,衬得荣安县主在其中,看着泯然于众人般朴素无华。
徐听柳很是诧异,昨日荣安县主见自己时那套衣服都比今日华丽,昨日装扮也比今日要绰约多姿许多。
荣安县主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弯曲,似乎被周围的光芒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徐听柳有种错觉,感觉两位县主可能不太对付。
荣安在清河镇时那种洒脱随性消失不见,反而变得诺诺连声,一点都没有县主的样子。
徐听柳暂且收下疑问,小心翼翼地应对着,生怕一个不慎,便会触怒其中一位县主。
她的糕点在宴会上出了彩头,两位县主连连赏赐,真的是羡煞人也。
那赏赐的珠宝璀璨夺目,绫罗绸缎更是美不胜收。
徐听柳微微俯身谢恩,眼中闪烁着惊喜与自豪。
徐听柳一回头就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
正是自己那表姐郁曼萤。
徐听柳赶忙转身假装没看见。
在徐听柳转身那一刻,郁曼萤目光中充满了嫉妒与怨恨,仿佛要将徐听柳吞噬一般。
徐听柳本来有些担心,可转眼一想,自己头戴斗笠,面裹薄纱,她应该是认不出的。
而且当年是郁曼萤怂恿自己离开的,所以她也放下心来。
她挺直了腰杆,从容地继续享受着宴会的欢乐氛围。
郁曼萤见徐听柳这般从容淡定,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徐听柳在这场宴会上出丑,好解自己心头之恨。
于是,她悄悄挪动脚步,朝着徐听柳的方向靠近。
而此时的徐听柳,正与沉浸在推荐自己糕点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郁曼萤趁着徐听柳不注意,故意撞翻了一旁的酒壶,酒水溅湿了徐听柳的裙摆。
正在徐听柳提起裙摆之际,就感到自己那面纱和斗笠被直直揭开,然后被扔在离自己半米之外距离。
“果然是你!”郁曼萤惊呼一声,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利箭,让徐听柳无处可逃。
徐听柳怔在原地,高处坐的那荣安县主仿佛来了劲,大喊一声“如此哄闹,成何体统”。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她刚才那落寞寡淡形成鲜明对比。
此刻的荣安县主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势。
只听得郁曼萤扑通一跪忙哭诉道,两位县主明鉴。
“眼前这人本是我郁家外亲,自己母亲撒手人寰,我们家供她吃喝,没想到她竟然盗取家中财物!”
然后又是掩面哭泣,“她盗取财物也罢,没想到是和人私奔,她小小年纪,肚里竟是男盗女娼之心思。”那语气支支吾吾,仿佛受尽委屈又不好言明这事。
郁曼萤声泪俱下,“小女今年已经十六周岁,在津郡县也算是楚楚动人的美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