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安县主昂贵膏药医治下,苏云晴的伤势稍有好转。
但还是不能大动,每日多半时间要躺着养伤。
那被褥间仿佛成了她暂时躲避外界纷扰的港湾,然而心中的愧疚却如影随形。
徐听柳经过荣安县主指引,很快就走在了最前面,她忧心忡忡,一心想看许久未见的苏云晴。
想到她只身一人找她,失去记忆又为了自己孤身找二位县主陈情。
这二十大板打在青青身上,疼在徐听柳心上。
她的脚步愈发急促,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青青,青青你怎么样了”徐听柳边推门边喊道,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关切。
苏云晴早早听到徐听柳声音,可是她给徐听柳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无颜面对,直接拿被子蒙着头,任谁喊都不出来。
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泪水肆意流淌,满心都是自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青青,别这样,姐姐不怪你的!姐姐知道你是为我好!”
徐听柳想把那被子扯开,又怕伤到青青的伤口,只能轻轻耷拉在被子上侧一下一下抚摸着。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春风拂过柳梢。
“让姐姐看看你伤口,姐姐给你呼呼好不好”徐听柳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和哄劝。
听到“呼呼”,苏云晴再也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好心办了坏事,我应该先去找你的!”
她后悔莫及,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浸湿了被子,“我只想着帮姐姐,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她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
徐听柳温柔地劝慰道:“有办法的,已经想好办法了!你莫要太过忧心,只管好好养伤。”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安慰和鼓励。
苏云晴这才将脑袋上的被子掀开,泪眼婆娑,“姐姐,我以后不叫郁曼青了,你怪不怪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徐听柳早听荣安县主说青青自我介绍都是自称苏云晴之事。
她给青青擦了一下眼泪,“怎么会怪你,乌云过后是晴天,这是多么有寓意的名字,不管叫什么,都是姐姐的好青青。”
徐听柳的话语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苏云晴忐忑的内心。
苏云晴这才放下心来,她吸了吸鼻子,“姐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徐听柳轻轻握住苏云晴的手,“莫怕,我和荣安县主已经商量过了,会有法子应对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她的手心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苏云晴点了点头,“姐姐,我都听你的。”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信任。
因苏云晴还要养伤,不敢太劳累,所以徐听柳也只得告别相约改日再看。
徐听柳走出房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苏云晴,不再让她受到伤害。那坚定的决心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回到住处,徐听柳陷入了沉思,想着如何才能彻底解决这一系列的麻烦。
烛光在她的脸上摇曳,映出她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
而另一边,荣安县主也在为同样的事情绞尽脑汁。她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手中的书卷被她捏得紧紧的。
过了几日,徐听柳又去探望苏云晴。此时的苏云晴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青青,看你恢复得不错,姐姐也就放心了。”徐听柳微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欣慰。
苏云晴眼中满是期待,“姐姐,事情可有进展?”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徐听柳,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徐听柳轻轻摇了摇头,“还需些时日,不过你莫要着急。”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徐听柳才离开。那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苏云晴给两位县主进言之事也传到郁萤耳里。
戚氏依旧是骂骂咧咧,“你这又是哪得罪的谁,又冒出来个什么苏云晴!”
郁曼萤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这苏云晴何许人也。
她得知苏云晴替徐听柳受过,心中愈发嫉恨,又在暗中谋划着新的阴谋……
“娘亲,此事棘手的很,我有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郁曼萤其实心里已下定决心,但是还是抱着商量语气问向戚氏。
戚氏最喜欢这种溜须拍马,缓了脸色,“什么主意,你且说说。”她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郁曼萤这才开始将自己计划道来。
“娘亲,如今这局面,我们不如向徐听柳求和,我把嫁妆分她一半,让她在凌云庄安家。我替她去外嫁!”
“您想想,她那日在懋德楼前说自己无亲无故无家,我看她和那夏清冬怕早也暗生情愫了。”
“有了这笔钱和住所,她定会答应不再争抢。如此一来,我们的危机便能解除,您的诰命夫人之位也能保住。”
郁曼萤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着戚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