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有百姓们津津乐道着他的身子,甚至有好男风的人还会拿他和小倌馆的小倌比较。
尤其那几个兄弟,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叶笙这个贱人,却亲自给他们奉上大餐!
想到这,萧桓杀人的心都有了,狠狠的瞪着叶笙。
“如此,才叫毒妇。”
叶笙恍若没看见萧桓眼里的怨毒,又或许不在意,她端坐在马上,慢悠悠的收着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桓,笑盈盈道。
“叶笙!”
萧桓牙齿咬得吱吱响,“本王可是皇子!你这是以下犯上!”
叶笙收鞭子的动作未停,直到将乌金鞭收好,缠在纤细紧致的腰上,才抬起眼帘漫不经心的看了萧桓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哦。”
萧桓一怔,声音拔高了几分,尖锐无比,“你没听见吗?本王可是——”
“我听见了。”
叶笙凉津津的目光扫过萧桓,“那又如何?我废了你的腿,皇上都没有降罪于我。现在,我只打伤你的嘴,还是因为你诬蔑叶家,我气不过才忍不住出手,你觉得,皇上会怪罪我吗?至于其他鞭痕,过一会就褪了,
连皮都没破。”
“你!”
“康王殿下要是想跟我到皇上跟前对质,好啊!现在就去!把今天我们说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给皇上听。”
萧桓脸色一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敢去父皇跟前对峙?
父皇本就不喜欢他,就刚刚他说的话,只会让父皇更厌恶他,连娘亲都保不住他。
见萧桓沉默,叶笙不屑的轻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肚,策马离开。
临行前,她目光深深的朝道路一旁的一家茶楼望去,只一眼便收回目光。
她看得很清楚,她第一次出鞭时,萧桓明明想躲的,却不知为何不动了。
有人出了手!隔空点了萧桓的穴道,又飞快的给他解了穴,出神入化,无声无息,让旁人看不出半点异样来,只有萧桓自己能感受到,难怪萧桓看她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萧桓一定以为是她的人!
可她清楚,不是。
到底是谁?
茶楼静悄悄的一片,每一扇窗都垂着帘子,帘子也静悄悄的,连随风摆动的痕迹都没有,不像有人。
无论是谁,对方既然选择不现身,她随他便是。
总有一日,她会知道那
人是谁。
身后传来两道阴狠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叶笙的后背,叶笙没有回头,也毫不在意。
直到回到将军府,下了马,叶笙把马鞭交到小厮手上,突然转脸看向李沧。
“你之前问我,唐靖不肯说,唐老爷子护犊子,我们该如何?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叶笙一顿,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等!”
等。
叶笙在等,有人也在等。
宫中,御书房。
皇帝听着暗卫的禀报,面色越来越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整个御书房笼罩在一片冰冷压抑的气压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旁服侍的小太监,早已面色发白,两腿打颤,却死命忍着,不敢让自己露出半点异样来,以免惹来皇上的怒火。
“废物!真是个废物!”
皇帝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将上面堆得高高的折子震落了一半,连笔墨也震掉了,墨水洒在折子上,顿时弄脏了一大摞折子。
皇帝面色一沉,森冷无比的目光射向一旁服侍的小太监,“怎么服侍的?”
小太监脸色煞白如纸,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磕得咚咚响,“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
没有言语。
听到动静的太监总管李成英小跑着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以及散落一地的折子和笔墨,顿时了然,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厉声道,“没长眼的狗东西!御前伺候也这般不经心吗?还不把这狗东西拖出去打三十个板子,再扔去冷宫当差!省得皇上见了他,污了皇上的眼睛!”
小太监顿时瘫软在地,浑身抖成筛糠一样,口里高呼:“公公饶命……”
李成英看都不看他一眼,挥了挥手,两个小太监进来,一面捂住他的嘴,一面将人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打板子的啪啪声,但小太监却半点声音也没有,想必是被人拿东西堵住了嘴,以免吵扰到皇帝。
御书房的门一关,那打板子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皇帝阴沉发黑的面色缓和了些许,李成英低垂着眼帘,垂着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皇帝这是心情不好,迁怒于宫人,他作为皇帝的心腹大太监,自然不会说皇帝的半句不是,相反,还要为皇上遮着掩着。
“给朕把这件事压下去!”
暗卫愣了一下,才犹豫着答道,“皇上,这事怕是不太好办,这事正好发生在玄武大
道最热闹的地段,最热闹的时辰,少说也有几百人亲眼目睹了此事,也目睹了康王殿下的……的部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