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康王府,感觉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太医们,立马凑在一起八卦。
“你们说,康王殿下到底是被谁伤的?怎么专往那地儿扎刀子,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难不成康王殿下杀对方全家了?”
有人立马接了话,“我听过一个传闻……”
其他人立马兴致勃勃的凑了上去,那样子跟爱八卦的三姑六婆没什么区别。
“咳咳!”
一声干咳猛地响起,凑成一圈的太医们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见到来人,太医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行礼,“院使大人。”
幸好不是康王府的人!
否则,他们就要被康王记恨上了,瞧刚刚康王那眼神,阴狠得很。
“街头巷闻,小道消息,不要胡乱传,若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人,自个都不知道。”
留下这句话话,马院使上了回自己的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扬长而去。
其他太医们对了个眼色,不再言语,各自离开。
马车里,马院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突然一股凉风吹来,冷得他瑟缩了一下,睁开双眼。
看见对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俊美少年,马院使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恭恭敬敬施了
一礼,“英王殿下。”
萧桦勾着帘子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并未应声,只留给马院使一个洁白如玉的侧脸。
眉目如画,风华潋滟,更胜从前,更让人心惊的是,眉宇神色间多了一抹从前没有的邪艳,勾魂摄魄,触目惊心。
他爱穿红色,从前,是红衣衬得他容色惊人,如今,反倒是他眉宇间那抹邪气冶艳,将那红衣的艳色风情硬生生压了下去,同时,也将那衣裳的红色由九分,激成了十分,穿在他身上,似有鲜血流淌,让人恐惧不安,又让人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心动,忍不住为之辗转反侧,为之疯魔堕落。
从前,是衣裳衬人,如今,是人衬衣裳。
过了不知多久,萧桦才似看够了风景,放下车帘子,微微一笑,“从三哥那里来?”
马院使沉默不语。
萧桦勾了勾嘴角,笑靥如花般明艳,眸中光华潋滟,一片繁华锦绣,叫马院使一个年过半旬的老人,还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心中一动,“你不说,本王也知道。”
说到这,萧桦迷离冶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气森森的冷光,让马院使刚刚的心动迷离一下烟消云散,浑
身一下绷得很紧。
这位爷可是个连秘药都敢吃,连寿元都敢缩短,对自己都狠的主儿!若被他的美色迷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桦似笑非笑的看了浑身绷紧,眉心紧锁的马院使一眼,“院使大人放心便是,本王不会逼问你什么,你不必如此紧张。”
过了好一会,见萧桦果真不问他什么,马院使绷紧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陪着笑道,“英王殿下是个明白人,没有皇上的吩咐,下官什么也不能说。”
“是单单在本王面前什么也不能说?还是不只如此?”
马院使一怔,“殿下什么意思?”
“本王也不过闲着无事,操心兄弟。”
听见萧桦的说辞,马院使眉心猛地一跳,直觉有些不妙,他抿了抿唇,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下官待会还要去向皇上禀报康王殿下的伤势。”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三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在父皇面前就不必乱说了。”
“可来替康王殿下诊治,是皇上的旨意,下官自然要一五一十的禀报。”
马院使皱眉道,萧桦目光深深的看他一眼,“父皇国事繁重,日理万机,
哪里有闲工夫听三哥房事时间变短,子孙根是软是硬的破事。”
马院使心中猛地一跳,英王知道得也太快了吧?
他和太医们前脚刚出康王府,英王就收到了消息。
是今日来的太医里有他的人,还是他在康王府安插了人?或者,两者皆有?
“可是——”
马院使刚开口,就被萧桦打断,“可是什么?皇家最重子嗣,三哥的伤对子嗣有无大碍?”
“无碍。”
“那不就得了!既然三哥那处的伤对子嗣无碍,又有什么要紧的?他也不能太在意,否则不就让父皇以为,他太过重色重欲?这样就不好了!既然三哥自己都不在意,又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叨扰父皇?”
马院使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英王殿下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他真是无法反驳呢!
“照本王看,三哥素日里就喜欢玩弄侍婢,被他玩死的侍婢都快堆积成山了,当真是作孽!如今添了这伤,说不定三哥也能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不再作孽,也能积些德,免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苦楚!你觉得呢?”
马院使眼中光芒一闪,这些事他并不知晓,今日来的太
医定然也不知晓,看来,是英王在康王府安插了密探,想想也正常,这些皇子们争权争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所不为,在彼此的王府里安插密探太过平常,不是什么稀罕事。
想必,偌大的康王府,仆从侍婢过千,加上护卫众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