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媛面如死灰,宫女则一脸狂喜。
“你胡说——”
林清媛失控的喊道,尖利的声音划破安静,刺得众人耳膜嗡嗡的响,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声音降了几度,但还是尖锐刺耳,“你刚刚明明说她没有怀孕!”
“微臣只是说这位姑娘脉象有些古怪,并没有说她没有怀孕。”
林清媛愣住了,刘太医的确是这么说的。
是她理解错了意思?还是……
林清媛狠狠瞪着叶笙,“他经常出入大将军府,是你唆使他这么说的,对不对?”
“太子妃若是不信,尽管让其他太医来瞧!”
刘太医昂首挺胸,一脸被冤枉的气愤表情,“微臣行医多年,就算医术浅薄,也不会连喜脉都看不出来!之所以说这位姑娘脉象有些古怪,是因为她胎气不稳,按理说她身子强健,又年轻,胎气不该这般孱弱才是,若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就是平时用的东西,沾了不该沾的……”
宫女原本听见刘太医口口声声让其他太医来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可听下去,立即就听懂了刘太医的意思,忽而疯了般扑到林清媛脚边,一把抱住林清媛的大腿,哀哀的哭道,“太
子妃,奴婢知道你恨毒了奴婢,可孩子是无辜的,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您想要奴婢死,也请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等孩子生下来,再处死奴婢吧,到那时,奴婢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怨您半个字……”
“你这是在说本宫害你?”
林清媛气得面容扭曲,一巴掌狠狠打在宫女脸上,“贱婢,你敢污蔑本宫,本宫要你的命!”
她说着,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朝宫女脖子上刺去。
林清媛这一刺,出手狠毒,又快又狠,摆明了就是借机要宫女的命。
刚一出手,林清媛的手腕便被人扣住,扭头一看,顿时怒了,“英王殿下,这是东宫的家事,跟你无关,你插什么手?”
“若是个普通宫人,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可她腹中既然有了太子皇兄的孩子,你杀她,就是杀太子皇兄的子嗣!涉及皇家血脉,这就不是家事,而是整个萧家皇族的大事!”
萧桦说着,一把甩开林清媛的手,林清媛站立不稳,一屁股摔进椅子里,尾椎骨摔得生疼。
“好!好!好!”
林清媛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既然如此,那本宫把她带回东宫!”
“路
途遥远,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她今日也受惊了,还是让她在大将军府歇息一会,等太子皇兄派人来接她吧。”
就一盏茶的路程,居然说路途遥远?
林清媛气得浑身发抖,英王,睁眼说瞎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
“你这是信不过本宫这个大嫂,怕本宫害她?”
林清媛咬牙切齿道,萧桦挤了挤眼睛,笑容晃眼得很,“太子妃嫂嫂,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说破呢?”
林清媛被气了个倒仰,刚要发怒,一直搀扶着她的粉衣宫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林清媛一身的怒火便消散许多,杀气腾腾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拂袖离开。
跟她来的人也哗啦啦一下走了个干净,只剩下躺在担架上的刘胜才无人理会。
没了林清媛的声音,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只有跪在地上的宫女小声抽泣的声音。
“她是谁?”
宫女一愣,困惑的看向叶笙,她原以为叶笙救下她,一定会先问明白她的来历,或是先打探东宫的信息。
她已经打算好了,无关紧要的就说,重要的就不说,有些不能说的就蒙骗过去。
谁知叶笙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一
开口问的是一个宫女。
可她不敢不答。
“那是盈秀姑姑,是太子妃从娘家带进宫里的。”
“是自幼服侍太子妃的吗?”
宫女摇了摇头,“不是,自幼服侍太子妃的是玉秀和玲秀,今儿没跟来。”
“那大概是当初定下林清媛为太子妃时,林家给她的吧?”
宫女瞪大双眼,“您怎么知道?”
叶笙笑了笑,没有言语。
其实也很好猜,她前世就见过多次那个粉衣宫女,常跟在林清媛身边,每次林清媛控制不住火气,或者犯蠢,那个宫女都能让林清媛冷静下来。
可见,是很受倚重的!
既然不是自幼服侍的,那一定是林家给她的,就为了时时刻刻看好了林清媛,免得林清媛惹出什么麻烦来,可见,林家对这个女儿的性情,心知肚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来了!
宫女收敛心神,恭恭敬敬答道,“奴婢绿珠。”
“绿珠?”
听叶笙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的,绿珠不解的问道,“奴婢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绿珠是你本来的名字,还是太子殿下帮你取的?”
绿珠面露羞涩,“奴婢原不是叫这个名字,是太子殿下见奴婢爱穿
绿裙,便给奴婢取名绿珠。”
提及太子,绿珠眼中柔情如水。
“你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