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萧御的人将几十个暗卫的脑袋,钉在皇城大门两侧的宫城上,这么大的一件事,守卫皇城的将士居然毫无察觉。
可想而知,大年初一进宫朝贺的那些官员宗亲及其家眷们,看见两面墙都是血淋淋的脑袋,会吓成什么样,好几个女眷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至于皇帝,也当场就病倒了。
提到萧御,皇帝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九皇叔那件事做得,也太胡闹了些!”
萧栋皱眉道,“若不是他,父皇也不会病倒多日。”
皇帝倒不是被吓病的,而是被气病的,萧御这么做,是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脸,当着文武百官,皇族宗亲的面打他的脸!
“九皇叔胡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他一向胡闹惯了,不知太子可有好法子,治一治九皇叔的胡闹?”
萧桦笑吟吟的给萧栋挖坑。
萧栋不是不清楚萧桦的险恶用心,一旦回答得不好,皇帝就会对他不满,可他又不能不答,只因皇帝最忌惮安乐王,他若是不答,便会被皇帝认为他和安乐王一条心。
萧栋冷冷的刺了萧桦一眼,这才小心翼翼道,“九皇叔爱胡闹,就像小孩子爱闹
腾,只要晾着他,不要搭理他,他觉得无趣,他便会自己偃旗息鼓了,若是搭理他的人越多,他只会越兴奋,越爱闹腾,非要闹出什么新花样来。”
“原来如此,太子高见。”
高见?
萧桦在心底嘲讽道,算什么高见?既愚蠢,又懦弱,又无能!
他就让父皇看清楚,他非要保着的太子是个什么样子!
萧桦能理解为什么太子资质平庸,他的资质远胜于太子,可父皇就是不肯改立太子,之前或许动摇过,可最后又改了主意,无非是太子是元后嫡子,而他是庶子!
父皇是想到了自己,当年他也是元后嫡子,可皇爷爷却想改立天资出众的安乐王为太子!
父皇怎么可能让当初的事,又发生一次?
他最忌惮安乐王,最不能容忍出现第二个‘安乐王’,哪怕这所谓的第二个‘安乐王’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并无威胁,他也受不了。
不过没关系,终有一天,父皇会看清楚的,他受不了也得受,只因他死保着的太子,根本保不住江山。
“算不得高见,不过是一点平庸之见而已。”
萧栋谦虚的说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失
望。
“原来太子也知道自己平庸啊,我还以为太子自个不知道呢。”
萧桦似笑非笑道,萧栋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若不是皇帝还是一旁,只怕他要以太子的身份,威压萧桦了。
当然,他的所谓太子威压,根本入不了萧桦的眼。
就跟如今皇帝明里暗里的威胁警告,安乐王也根本不放在眼里,照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照样干脆利落的皇帝派去的暗卫全部杀了,砍了脑袋钉在墙上给人欣赏。
这一次是钉在皇城外墙,下一次,怕是要把人头钉在乾宁宫的墙上了,再下下次,说不定那些人头就钉在父皇的龙床上了。
也难怪父皇会病了。
不知为何,萧桦心中竟莫名的觉得痛快。
也不知九皇叔是跟谁学的,也喜欢用这么简单粗暴,却直接有效的法子。
下一瞬,萧桦突然想到,把人头钉墙上,当初叶笙也做过,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人来父皇跟前告状,说叶笙太嚣张太跋扈太疯狂,要父皇问罪叶笙。
父皇怎么可能因为叶笙斩了劫亲的匪徒的脑袋,就问罪大将军府的独女,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萧桦心中的痛快,一下跑
得一干二净。
从前不愿多想,如今仔细一想才知,安乐王和叶笙之间,早就有了瓜葛不说,一直以来,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没断过,就算偶尔断了,那也是藕断丝连。
“四弟这是要出宫吗?”
见萧桦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萧栋心中一动,立马猜到了点东西,微笑着问道。
萧桦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应了声。
“是去叶家吗?”
萧桦面色转冷,沉默不语。
“本宫听说叶家放出话来,要闭门谢客,不许任何人打扰叶笙调养身子,连李成英都吃了闭门羹。四弟去了,就不怕被大将军扫地出门,丢脸丢到大街上吗?”
萧桦冷冷一笑,“太子的意思是父皇的脸丢到大街上去了?”
萧栋脸色一变,怒道,“你别攀扯本宫,本宫可没这么说!”
“不是太子自个说的吗?我被大将军扫地出门,丢脸丢到大街上,那父皇身边的李成英也没进得去叶家的大门,岂不是也丢脸丢到大街上?李成英可是服侍了父皇几十年,一直对父皇忠心耿耿,李成英去叶家,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太子说李成英丢脸丢到大街上,岂不是在说
父皇丢脸丢到大街上?”
若是平时,萧桦不会把话说得这般尖锐直白,点到即止便可,可今日他心情太糟,也就懒得给萧栋脸面了,不仅如此,连皇帝的脸面都没怎么给。
因此,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