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铺子的主人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这才正眼去看徐青栀。
见徐青栀模样貌美,便讽刺道,“长得跟个狐媚子似的,是哪家老爷的小妾吧,得了点赏钱就想出来给自己置办产业了?我这铺子不卖给你们,快走。”
说罢,他便去赶徐青栀和齐婉婉。
徐青栀气得不行,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
“别人长得好看就是小妾,那你长得这么丑又是什么?”
“动不动就瞧不起女人,难道你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
徐青栀把铺面主人骂得面红耳赤,对方也不好跟女人动手,只得拿起一旁的扫帚轰人。
齐婉婉自小家里就富裕,从来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也恼火得很。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齐家的大小姐!”
可铺面主人却是听都不听,还放着狠话,“齐家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介女流,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嫁人就行了,跑出来胡闹个什么劲。”
反正他是不信齐婉婉是齐家大小姐的。
齐家老爷他是见过的,若是齐家小姐真想做生意,他为何不带着?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齐婉婉愤恨地跺了跺脚。
“徐姐姐,这人也太过分了!这破铺子,我们不要了,又不是只有他有,就他这态度,他这铺子就等着砸手里吧!”
徐青栀也是气恼,这铺子就是再好她也不要了。
“算了,婉婉,我们去别处看看。”
就在徐青栀拉着齐婉婉准备再去逛逛的时候,旁边的铺子里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哼,我愿意给你这么多银子不错了,你要是还不答应,就等着这臭小子病死吧,到时候再卖这铺子给他打棺材!”
随后,徐青栀便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人手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而他离开后,那铺子里面便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徐青栀和齐婉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进了那间铺子。
大堂里只有一名瘦弱的女人,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沉睡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瞧着便是一副病态的模样。
徐青栀见了心不由一软,又想到刚刚离开的凶恶男人,便主动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夫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崔秀娥见到徐青栀,赶忙擦了擦眼泪,“见笑了,我没事。”
说罢,她便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小孩又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拿牌子。
徐青栀眼尖,一下便瞧见崔秀娥手中拿的是要卖铺子的牌子,立马问道,“您是打算卖铺子吗?”
崔秀娥打量了徐青栀一眼,瞧着徐青栀的穿着,虽并不觉得徐青栀会买铺子,但还是温柔地回答道,“是的。”
话音刚落,崔秀娥不禁叹了一口气,眼泪似乎又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她看着怀中孱弱的儿子,语气格外的悲戚。
“我丈夫去世,只留下我跟孩子,如今孩子生了重病无钱医治,我只能将这间铺子卖出去。”
说着说着,崔秀娥便又掉起了眼泪。
徐青栀不由得想到了刚才那些人,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刚才那些人也是准备买铺子的吗?”
崔秀娥含着泪点点头,眼底流露出绝望之色。
“他们欺负我是寡妇,将价格压得极低,我自是不愿卖的。”
可崔秀娥也清楚,那想买铺子的男人有些势力,自己得罪了她,这间铺子恐怕是很难卖出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徐青栀赶忙问道,“那这间铺子多少银子?我想买。”
崔秀娥看着徐青栀,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公道的价格。
“这铺子至少得两千两。”
虽然早就知道这里铺面昂贵,可在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徐青栀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自己有大约二百来两银子,昨日宋寻渊给了她五百两,也就七百两。
婉婉说过她身上有大概一千两,这么一算,她们两个的银子加起来还是买不了一间铺子。
徐青栀想到的齐婉婉自然也想到了,就在她思索着要不回去找父亲要点银子的时候,徐青栀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看向崔秀娥,问道,“这位夫人,我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银子买这间铺子,但是您看看能不能考虑考虑租给我,至于租金,我们按市场价给你,绝对不会压你的价格。”
徐青栀也知道崔秀娥现在缺钱,于是将昨日宋寻渊给她的银票拿了出来。
“这五百两就当是我预付的租金,你看可以吗?”
崔秀娥看着那银票,又看看徐青栀。
徐青栀态度真诚,而且她确实急需银子,与其便宜了那些男人,还不如租给眼前这个姑娘。
崔秀娥也很快下定了决心,同意将铺子租给徐青栀,她收下银子,立马就写好了契约,带着徐青栀和齐婉婉一同去官府走了一趟。
“徐姐姐,还是你想的周到,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铺子的问题解决。”
齐婉婉还是很佩服徐青栀的,也越发觉得未来的生意有盼头。
崔秀娥看着徐青栀和齐婉婉激动的模样,也没忍住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