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姜母赶忙出声说道,“凉月这个法子,倒是个好法子。景辰,我倒是有个想法。”
“母亲请讲!”姜景辰转身。
姜母看向顾凉月,随即让人将团儿哄去了别处,“婉凝的身子不适合在照顾团儿了,不如让凉月照顾着。”
“凉月自幼便饱读诗书,团儿住在那里也能跟着学些好的。景辰,你觉得如何?”
姜景辰紧了紧眸子,“母亲说的倒是个法子,凉月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顾凉月直接拒绝了,“婆母,夫君,凉月一个人习惯了,院中多一个孩子,只怕会觉得吵闹。”
“更何况,团儿是谢夫人的孩子,若是将他养在我那里,只怕谢夫人这一胎要早产了。”
“凉月不愿背负骂名,更不愿让谢夫人担忧!不如这样,让团儿住在婆母院子里。婆母想必也会尽心的照顾着孩子,彼时谢夫人也能安心一些。”
谢婉凝没想到顾凉月会这般说,但是她心里对顾凉月并未有半分的感激。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和姜景辰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姜母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这些日子头疼的厉害。”
闻言,姜景辰为了难。
姜母一直都有头疼的病症,只不过这些人有钟医女的调理,又时常服用一些名贵的药材,这才缓和了一些。
这些时日随着府中缩减开支,她这头疼病已然又犯了两次了。
姜老夫人冷着脸,“既然如此,便将团儿养在我房里。白日景辰带着团儿去军营,晚上送过去便是。”
团儿的表现已然让她有些失望,如今她不能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团儿的身上。若是他真的养废了,至少谢婉凝腹中还有一个。
“如此,景辰谢过祖母。”姜景辰并未过问谢婉凝的意见,如今即便她不答应,也由不得她。
门外,管家带着宋掌柜进了前厅。
姜景辰下意识的看向谢婉凝,只见她脸上已然多了几分疑虑。
“宋掌柜,你怎么来了!酒馆的生意那么忙,你不该如此不知规矩的跑来。”谢婉凝脸上冷了几分。
这些日子她不曾去酒馆,有时想问一问姜景辰酒馆的生意,都被事情耽搁了。
“回夫人,我…我…”宋掌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跟谢婉凝说。
昨日姜景辰已经吩咐了,闻香阁的事,一律不准告知谢婉凝。
姜景辰本想带着宋掌柜去别处,谁知道却被谢婉凝拦了下来,“夫君,这闻香阁是我的生意,我有权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凉月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道,“夫君,我瞧着宋掌柜是有了急事。现下大家都在,倒不如说出来一同想想法子。”
姜景辰也不在坚持,“罢了,你说吧!”
宋掌柜点点头,不敢耽搁,“东家,出事了,咱们闻香阁的酒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谢婉凝心里咯噔一下。
宋掌柜叹了口气,“今儿有一位男子来店里买酒,他刚坐下喝了一杯,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店里的伙计赶忙去找了医者,但是赶来时,那人已经没了性命。眼下,那男子的家人在店外闹呢,说是要让赔钱给他们。”
闻言,姜老夫人手中的珠串掉在了地上,“宋掌柜,这件事可不是胡言的。你确定,那人死了?”
“回老夫人,医者已经瞧过,我不敢隐瞒!”宋掌柜只不过是个干活儿的,这件事该怎么做还需东家做主才是。
谢婉凝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若不是姜景辰正好在她身边,只怕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姜景辰亲自送谢婉凝回了水榭居,看着钟医女给她喂了药、确定暂时无碍,这才回了前厅。
前厅内,除了顾凉月,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夫人,这件事还请你帮帮我。”姜景辰再次出言相求。
她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是那凤羽确实一把好手。若是顾凉月恳去问她,那么闻香阁的事便会转危为安。
姜母也在一旁搭腔,“凉月,你就帮帮景辰吧!他空有一身武艺,对这方面的事更是一窍不通。”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你总不能看着咱们姜家的酒馆关了门吧!”
说罢,姜老夫人瞪了姜母一眼,“没用的东西,当时我便不赞同开这酒馆。如今可好,将军府竟然背上了命案!”
“祖母,别说了。”姜景辰冷着脸,眼下他已经够烦了。
姜景辰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顾凉月身上,她若是不出手相救,姜家就真的完了。就在他以为顾凉月还是和之前一般拒绝自己时,谁曾想她竟然点头同意了。
“夫君,我不懂得如何做生意,但是今日的事或许还有一法子可用。”
听见这话,姜景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夫人请说!”
顾凉月缓缓起身,“无论这人是否因为闻香阁的酒没了性命,但是他确实是在闻香阁出的事。”
“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倒不如主动一些,给他赔偿。”
“赔偿?”姜景辰脸上闪过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