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桑家离开顺着这条路走的,只有顾凉月一人。
“父亲说的不错,即然要报官那么此事该归京兆府去管。安珩,你和父亲一同去,另外见了何大人,你就按照我说的话告诉他。”
顾凉月紧了紧眼眸,如今父亲已经辞官。这京中的人最是势利。与其受辱,还不如搬出人压制了他。
此刻,刚准备歇息的何大人闻言出了命案,整个人慌的不成样子。
他赶到时,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身子微晃。如今顾之山已经辞官,所以对他何大人只当作百姓一般。
顾安珩瞧了一眼,随即上前耳语了几句。瞬间,何大人的脸色瞬间紧张起来,他怎么就忘了这顾家是睿亲王照拂的。
他看向顾之山,脸上多了几分的笑意,“顾大人,这件事本官已经知道了。一定会查个一清二楚,给顾家一个交代。”
顾之山摆摆手,“何大人客气了,我如今已经不在朝为官,你这般唤我倒也不合适。这件事,便交给何大人了。”
顾安珩站在一旁,看见顾之山前行之后,这才走上前几步。他悄无声息的将顾凉月实现准备的好的银票塞给了何大人,“该说的,我父亲和我已经说了。”
“不知,何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们顾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大人是个精明的,他顺手将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顾少爷放心,本官一定会会查清楚的。”
“这里血腥气重,顾少爷和顾大人还是先行离开吧!”
顾安珩点点头,他已经按照长姐的吩咐做了,结果和他长姐想的一样。这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一夜,何大人一直在忙着这件事。直到天快亮,这才回了府中。
翌日,顾凉月坐车马车上街时,特意往外瞧了一眼。这地面上干净的一尘不染,哪里还有昨日夜里的遍地血迹。
今日她的身边多了两个护卫,有了昨天夜里的事,不仅是顾家父母十分的担忧,就连顾凉月也是心有余悸。
况且,青鸟只能在暗处护着她。若非像昨日夜里那般紧张的情况,她断然是不会现身的。
如此,多带两个护卫也罢!
和以往一样,顾凉月在一处铺子下了马车,慢慢的寻着。
寻到绸缎庄时,忽而听见里面十分的吵闹。她眉头一紧,脸色难看了几分,“走,进去瞧瞧!”
主仆二人进了铺子,但是却并未直接现身。凤家的商号做生意向老师和气生财,想今日这般的还是头一次。
远远瞧去,是一位梳着发髻的妇人。即便看不到她的正脸,顾凉月也认出了她——顾青鸳。她的身旁站着的正是与她刚刚成婚的吴承越。
“这便是最好的料子?什么破料子,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店里的小二满脸的无奈,可是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能赶走了客人,于是只能陪着笑脸,“夫人,这可是从姑苏进回来的。在咱们京中,可是独一无二的。”
顾青鸳一脸的嫌弃,“独一无二?我看,你们就是店大欺客。这样子的料子,白给我,我都不要。”
“去,把你们店里的掌柜的给我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谁给你们的底气,要的这般贵。”
“我!”人群之后,顾凉月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顾夫人,你可有什么要问的?”
闻言,顾青鸳吓了一跳,她身子微晃,“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顾凉月眼眸微挑,应该?
“应该什么?顾夫人,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的不太明白呢?”顾凉月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她的脸上一脸的慌张。
一旁,吴承越看着顾凉月面上露出一抹吃惊。这顾凉月今日的装扮,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身着男子衣衫,但是眉眼中的坚定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她的美,和旁的女子不同。
和她一比,身边的顾青鸳逊色了不少。自从和她成婚之后,她便没少发脾气。这也不合她的心思,那也不合她的意。
原本想着顾青鸳家里有些银子,可是店铺被收了回去,如今只比寻常人强了几分。
顾青鸳有些心虚,她移开视线,赶忙说道,“没什么,你瞧瞧你穿的是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姑娘家的模样?”
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了许多,引得店铺里挑选的人一个个都看了过来。
对于她的质疑,顾凉月并不曾放在心上,“这和你有关系吗?我们凤记绸缎庄,价钱一直如此。”
“夫人若是买不起,便去别处瞧一瞧。又或者,你觉得我们欺瞒了客人,那么咱们便去官府一趟。”
“若是官府那里也是如你这般认为,那么我凤记绸缎庄自今日起便关了门,如何?”
一听要去官府,顾青鸳面上多了几分的慌张,“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京中难不成就只有你们这一家绸缎可买?”
说着,她瞪了一眼身边的吴承越,“都是你这个没本事的,如今我买个料子做衣服都要让人嘲讽了去。”
说罢,顾青鸳转身离开。吴承越跟在她的身后,可是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在了顾凉月的身上。
如今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