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依微微挑眉,故意调侃道:“是哪种药?小哥不妨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寒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压低声音道:“就是能让人……让人恢复雄、雄姿的药。”
水依依心中明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小哥是要这药具体做什么?
是短效用,还是不举变举?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药,若用之不当,可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寒影急忙摆手,“姑娘放心,我绝非用于作恶。
实不相瞒,我家有一长兄,前些年打仗伤了身子。
看药多年不曾恢复,所以才来此求药。”
水依依沉吟片刻,“这壮阳的药我确实有,助兴的我也有,不过这变举的药嘛……”
她顿了顿,“这药的药效甚强也甚短。”
寒影连连摇头,“我需要的是彻底恢复!”
水依依微微一笑,“看小哥也是个实诚人,想必你也知道这样的药乃是千金难求的。”
寒影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我是专门托人打听过的,若是姑娘肯赐药,我家兄长必重金酬谢!”
水依依淡淡看了寒影一眼,“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还是你兄长亲自来一趟,才好对症下药。”
“这……”寒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种事情,大多数男人都会讳疾忌医。
寒影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片刻后说道:“姑娘,我兄长他……他怕是不愿亲自前来。
此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还望姑娘能通融一二。”
水依依微微摇头,“这可不行,若是不清楚具体病症,胡乱用药,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你且回去劝劝你兄长,让他放下顾虑,亲自来一趟为好。”
水依依看出他的顾虑继续道。
“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面子重要还是人生大事重要,你说呢?”
寒影咬了咬嘴唇,“姑娘,实不相瞒我兄长他身份特殊,实在不便露面。
姑娘能否看在这锭金子的份上,先把药给我?
我保证,若有任何问题,绝不会牵连姑娘。”
水依依眼神一冷,“小哥还是莫要为难我。
我这做的是正经买卖,不是那见钱眼开之人。
若是没有见到你兄长本人,我是断不能把药给你的。”
她可不想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寒影无奈,“那好吧,我回去再劝劝兄长,多谢姑娘今日之言,告辞。”
说完,寒影转身离去,心中却满是忧虑,不知该如何劝说自家主子前来求药。
送走寒影。
水依依眼见着时间尚早,便继续开门营业。
迎来送往,直至最后一个客人离去。
水依依正忙着收拾铺子,却忽然感到头顶似有阴影笼罩下来。
她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今日这货是又卖完了?”
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水依依站直身子退后几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你这里的东西不错,不过每日就迎接这么点客人未免有些浪费了?
到底是女人家不擅经营,还是将你这铺子给我家老爷,你过来给我家老爷做个逍遥外室,岂不乐哉?”来人嘴角噙着一丝猥琐的笑。
水依依拧了拧眉头。
她已经想过了,会有人眼馋她的生意,可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是来得这般快!
毕竟当今这世道,有权贵撑腰做衬。
那还是不一样的。
但的对方若是诚恳来谈,她是愿意和气生财,可若是这般语气态度。
“不了。”
水依依的语气更冷了一些。
对方一愣,大约是没想到这个小娘子竟如此难搞,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玉有瑕的玉簪撂在桌子上。
“臭婊子,我家老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在这里拿乔,簪子就当是定情信物了,你拿着这件事就算是成了,否则……”
水依依看着桌子上那根烂白玉簪,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否则你就怎么样?”
男人摸了一把嘴上的小胡子,表情阴狠道:“我就让你在这里都城里面再无立足之地!”
水依依气急。
她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竟然想用权势抢夺她的铺子,还这般侮辱她。
她伸手拿起玉簪,往男人身上一甩,“这簪子,我是断不会收的,你家老爷若想用权势压人,那便尽管来,我水依依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那人见水依依态度如此强硬,气得脸色发青。
“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男人前脚刚走没多会儿,那铺面的老板就领着几个壮汉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
“张老板,你这是咋回事儿啊?”
水依依皱着眉头,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张老板干咳一声,脸上的笑别提多勉强了,开口道:“嘿,小水妹子啊,实在对不住得很呐,这铺子我怕是不能卖给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