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方多病想到那时正和他因为误会闹别扭的事,顿时不好意思,开口就是道歉,“当时是我误会了!”
又想到,误会也是因为他躲躲藏藏的缘故,又是无来由的恼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只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想起多少往事!
“小宝,徒弟困住师父,可是大逆不道呀!”李莲花看这少年似有怒意,不禁开起玩笑。
“你是谁师父?”果然小远城的往事全都想起,又想起当日迷药,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想没想起断笛一事,好在今非昔比,二人关系早就非同一般,“谁又是你徒弟?”
“李相夷是方多病的师父,方多病是李相夷的徒弟。”李莲花抿唇微笑,“方小宝吗?如今……”
“如今怎样?”不知这老狐狸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可又被他勾的心痒难耐。
“如今是我李莲花的相公!”说着反制回去,二人笑闹作一团。
不多时,却被李莲花出声阻止,“明日还要早起,早一日将公主送回,此间事了,咱们可以早一日回去。”
方多病心想正是如此,又想他这一下午风尘仆仆,不禁又开口嘱咐:“你不用全力追我,咱们约定在下一城镇见面就是。”
“好!”李莲花见他如此,只口中答应,心中暗下决心,当然是要时时保护,这江湖中宵小哪里就能肃清了?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休息,一宿无话。
李莲花斜躺在床上,他并不着急洗漱,等方多病护着公主离开,他紧跟在后面也就是是了,此时,看着小宝洗脸,李莲花心中一片平静,只想着这次将公主平安送回,以后他二人,天高任鸟飞。
若是小宝还想在这江湖中闯荡,那他便陪着闯荡几载,等小宝玩够了,他们便隐居山林,又想着五年后的大婚事宜,李莲花在心中盘算,到时候要不要大摆宴席,想着凤冠霞帔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
听见笑声,方多病扬起脸,只看见李莲花一脸坏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伸手拿起挂在一边的帕子,抹去脸上的水珠,又将那帕子浸湿了水,用力拧干,冲现在还懒懒躺在床上的人走去。
“老狐狸,一早上,又在冒什么坏水!”
“想你呀!”李莲花看这人冲自己走过来,翻身坐起,就着这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偏过头去在方多病脸上亲了一口,“在想五年以后咱们正式成亲,到时候天机山庄自不用说,师娘也是要请来的,看看还要请些什么人来做客?”
“你想的倒是长久!”方多病心中暗叹一声,他其实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要是可以,我却不想昭告天下。”
“为何?”李莲花不解,按照以往李相夷的性子,不摆三个月的流水席都说不过去,如今确实要低调一些,可该有的仪式也应该给小宝才是,“你不想过于张扬?”
“成亲之事,只是你我二人之事,”方多病将那湿帕子随手抛回脸盆中,随着‘啪’的一声,帕子入水,这才悠悠说道,“在我心中,那日咱们已然成亲了,昭告天下,又要将你还活着的消息传遍江湖,到时候又引来无尽的烦恼。”
“小宝,无需多虑!”李莲花伸手将方多病搂在怀中,有些安慰的轻轻拍着少年的背,“昭告天下,不过是说你方多病已经有了良人,他们无需知道这个良人是谁。”
说着话,眼睛含笑的看向怀中之人,“可以是李相夷,可以是李莲花,也可以是李莲蓬……”
“你个老狐狸!”方多病瞪大了眼睛,忽的直起身体,稍稍脱离了这个怀抱,只瞪着这个嘴角上挑的人,“合着你是想让别人都知道我成亲了,却不让人知道你也成亲了,你这算盘打得,两里地外都听得见!”
“小宝,你忘了,李相夷十年前就死了,李莲花嘛,东海那日,他没出现,在世人眼中,他也……”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李莲花眼神一暗,有些心酸,东海那日以后,这世上哪里还有李莲花这个人,他若是再出现在江湖上,恐怕下次也真的不能再姓李。
“小花,他们不重要!”方多病听他语气悲凉,心中难受,可语气坚定,“我知道,你知道,阿飞知道,也就是了,无论怎样,你还是你,你永远都是你!”
李莲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想起这两段人生经历,心有所感罢了。
“所以,他们知不知道我成亲了又有什么紧要,只要你知道,以后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去!”
“哈哈,小花,所以你就是要昭告天下,却让他们都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方多病看着这人脸上捉黠的笑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不待李莲花回话,只将他压在床上,伸手去他腰间搔痒,又笑着问了一遍,“是不是?嗯?”
“哈哈,小宝,别闹!”李莲花被他逗得心情大好,本来不是,被他一说,好像自己也是存了这个心思,语出豪放,“这些都没关系,我不怕!你的机关,我的武功,这世上的人都应该躲着我们才是!”
“我的机关厉害,我知道,少爷我的武功怎么了?”方多病不高兴了,手上不知不觉中又增加了力道,“少爷我的多愁公子剑,不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