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来的很齐,那天晚上他们几乎喝了通宵。
就连不胜酒力的祁千澈都喝的不少,最后基本上都是下人搀扶回去的。
嘻嘻哈哈的一夜,所有人都累了,可早上天还没亮,卫子瑶和祁千澈都没起床呢,洪豪就来叫门了。
“王爷,王妃,太子口谕,让王爷即刻启程,去西南押韵赈灾粮。”
“太子?”卫子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哪来的太子?”
“喝傻了吧?起来喝口水。”
祁千澈已经起身,给卫子瑶倒了杯水递到嘴边。
“四哥刚刚被封太子,喝忘了?”
“是呀,你也说是刚刚被封的!刚刚!这眨眼间的事,他就已经嘚瑟起来了?”
“不能怪他,太子的职责就是帮助皇上分忧处理国事。”祁千澈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卫子瑶躺在床上,嘴在动,跟祁千澈说着话,但眼睛实在是懒得挣开。
“狗仗人势,小人得志。”
要不是没精神,卫子瑶还能多喷两句。
“没关系,反正就是送个粮食,很快就回来了,你路上小心。”
卫子瑶说着,翻个身想继续睡,可祁千澈却把她搬过来,在脑门上轻轻吻了一下。
“腻歪人,快走吧。”
虽
然嘴上说着腻歪,可卫子瑶心理却甜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原来她很不屑,甚至嗤之以鼻的秀恩爱生活,竟然落在了她身上,天道好轮回,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在抱负她。
那便抱负的更猛烈些吧!
祁千澈走了,卫子瑶翻个身继续睡,只是翻来覆去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起来找点东西吃。
可是一出门,就看到洪豪正在院里推石磨。
“你怎么还在这?你家主子不是去押送赈灾粮了吗?”
“王爷让我留下保护您。”
“保护我?你不跟着他,保护我做什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危险?”
“他说这次太子明显是有意把他支开,怕是会在盛京针对你,所以留属下来保护王妃。”
“把他支开?送赈灾粮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怎么……”
“王妃有所不知。”洪豪猜到卫子瑶是误会了:“西南灾区距离我们这很远,之所以会是灾区,就因为那边已经连续两年干旱,民不聊生,所以有大量暴动难民落草为寇,手段极其残忍,甚至会人吃人,虽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人多且不要命,奈何不了王爷,但恐怕不好对付。
”
原来是这样。
卫子瑶听完,连忙转身进屋。
“翠喜,给我梳妆。”
“好。”翠喜连忙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梳妆,但还是赶忙跟了上去。
卫子瑶今日特意选了一身相对隆重的衣服穿上,翠喜很奇怪。
“小姐要去哪里?”
卫子瑶的脾气翠喜最清楚了,平常入宫都没有穿的这么正式体面过,如今竟然穿成这个样子,肯定不会是去拜访谁。
估计是去砸场子。
可惜,今天她猜错了。
“去撑场面。”
“啊?”
撑谁的场面?
很快翠喜就知道了,是撑她家王爷的场面。
卫子瑶坐在她王妃专用的马车上,一路朝着城南门去。
她看似沉稳悠闲,实际上一直在催快点。
说来也巧,他们刚刚追上祁千澈,就看到祁明皓的马车正好跟祁千澈带领的押送队伍撞倒了一起。
祁明皓伸手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哦,老六啊,孤差点忘了,今日孤命你去押韵粮草来着,不错,很听命令麻。”
祁明皓这话说的,翠喜牙都要咬碎了。
“真恶心!他明显是故意的,小姐,你不生气吗?”
“气?跟这种小人生什么气?”
卫子瑶嘴上说的大
方,但翠喜已经看到她冒烟的脑袋顶了。
看出来了,小姐很生气。
不过祁千澈也不是好惹的。
“太子殿下,现在本王要出城押送赈灾粮草,您挡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不合适吧?”
“挡?孤可没挡着你,明明是你们挡着了孤的去路,如今孤贵为太子,难不成还要给你们让路?”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过脑子。
“那依太子的意思,是觉得西南地区的难民也统统该给你让步?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这粮草耽搁一刻,西南地区的难民就会多一分饿死的风险。”
“哈哈哈……”祁明皓听到这话笑了:“祁千澈,你少跟孤这玩什么爱民如子的那一套,太虚伪了,之前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还要被孤趋势了呢?事实证明,就算是有两个娘又能如何,加起来都敌不过皇后娘娘一个。”
“行了,咱们退,给太子殿下让路。”
祁千澈没有理会祁明皓的嘲讽,挥手让下面人往后退。
跟着祁千澈的将士们看他让退,后面的人马上就退了。
可能从来没这么得意过,看到这些人退了,祁明皓得意洋洋的笑了。
“祁千澈,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