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的病已积蓄多年,还需尽早医治,方才若非这位姑娘及时寻我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坐堂大夫语重心长地说着。
老人家混浊的眼眸看着柳云笙,心里不是滋味。
“老人家既然醒了,不若我问问他究竟是何人所撞。”
说着,她上前抚起老人家,提高嗓音对周围的人说着。
“老人家,你说到底是不是我撞倒你的。”
柳云笙温声说着,眸光却看向一旁的柳若芷。
“是我自己摔倒的,与这位姑娘无关。”
老人幽幽开口,替柳云笙澄清。
周围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柳若芷,刚刚就是她诬陷的。
“方才那位姑娘寻着老夫,让老夫故意摔倒,她好诬陷这位姑娘,老夫一时迷了心窍才应下此事。”
老人有些懊悔,低着头解释着。一旁的柳云笙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听老人反过来指认自己,柳若芷有些气急败坏,连忙开口否认,“定是她们寸通好,想反咬我一口。”
柳云笙一直默不作声,看着柳若芷在一旁胡扯,老人家气不过,把方才柳若芷收卖他的银两拿了出来。
“诸位都看到老人家从晕倒后到苏醒,坐堂大夫一直在身旁,他可以为我作
证,我并无机会收买他让他临阵倒戈,加之以老人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银两。”
柳云笙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周围的人听着在理,不由议论起来。
“看着姑娘长的国色天香,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谁说不是,人面兽心,还是那位姑娘人美心善。”
周围的几个夫人低声议论起来,一些看不惯的转而对柳若芷指指点点。
柳若芷见偷鸡不成蚀把米,周围的百姓说话有些难听,她心中不由憋屈,眼眶红着,愤懑地瞪了柳云笙一眼便跻身要离开。
周围百姓又怎会放过,上前拦住她,追问她是否做贼心虚,言语又羞辱了一番,纠缠半晌,她才堪堪逃离。
此时,长街上,着了一袭白衣的男子,鼻梁高挑,一张精雕细刻的脸庞,惹得周围的姑娘都停下瞩目。
“公子,方才酒楼所见的那位姑娘便是入了那家医馆。”
男子身边的侍从附耳低声说着。
虽然方才酒楼内未能一睹柳云笙的芳容,不免有些遗憾。
两人用过膳后,到街上闲逛,正巧碰碰运气。
不曾想,还真让他们遇到柳云笙。方才那一出闹剧他们也尽收眼底。看着她如此镇定,心思缜密,男子不
由又高看了一眼。
两人缓步到了医馆。因方才坐堂大夫的一番举措,医馆引起不少人注意。彼时医馆内已来了几个病人,坐堂大夫正忙活着给病人看诊。
见来人,衣着华丽,看样子应是哪家的公子哥,伙计上前熟络。
“这位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闻言,男子摇了摇头,浅笑着。
伙计的有些迷惑,又多问了一句。
“方才那两个姑娘可是在医馆?”
听这话,伙计明白,这位公子应是要找世子妃。保险起见,伙计到坐堂大夫身旁禀报,坐堂大夫思虑半晌,让他到医馆后房去寻世子妃。
不一会儿,伙计有些气喘吁吁的到了柳云笙跟前。
“世子妃,外面有位公子想见你,坐堂大夫见他模样好似认得世子妃,特来询问世子妃。”
“可有透露姓名?”
闻言,她脑海飞速运转,却想不起自己有认识哪家的公子,不免抿了抿唇。
思索一番无果,柳云笙最终还是让伙计的把人带到后房。
堂前等的空当,男子温润的目光往医馆内扫了扫,医馆的陈设与一般医馆大致相同,却有自己的特色,看得出设计别出心裁。
半晌后,伙计和管事禀报了一声。听罢,管事的上
前一步,低声示意男子随自己来。
男子收回目光,尾随管事的绕过正厅,从一旁的侧门穿过长廊便往后方的一个院子,药房便在此处。
听见动静,柳云笙出了药房,到走廊外。
她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的男子,却毫无思绪。
这个男子长的俊俏,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只是自己好似不曾见过。
柳云笙心里思索着,还是上前迎了迎。待人到了跟前,她示意管事先离开。
“这位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方才酒楼里,姑娘的身手实在让在下折服,特来拜访。”
听他提起方才酒楼之事,她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笑。
过了半晌,柳云笙想起药房还有些事,道了个歉回到药房。男子并未在意,紧随着她的步伐到。
药房内存放的都是她亲自制的药片,大大小小的,颜色各异,在旁人看来着实有些奇形怪状。
男子站在门外,仔细往内观察着,没有说话。
柳云笙忙活着,过了好半晌才停下手中动作。
“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
她浅声道歉,见他兴致盎然,思虑半晌,才把人引到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