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可好?”
“劳王妃挂念,一切都好。”
年纪相仿的二人,面容上却是天差地别。
老妇人已经动手裁制衣裳。
一旁的凌王妃突然开口询问,老妇人双手微颤,低声回应着。
不过半晌,凌王妃拉着柳云笙离开,先前还舒展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柳云笙心有揣测,却什么也没问,扶着老王妃回府。
走在街上途经拐角时,凌王妃才开口提前老妇人的事情。
老妇人本是宫里最好的绣娘,多少皇家贵族和富家小姐想得她制一身衣裳。
只可惜后来招人陷害,其中也涉及到老王妃,老王妃对此一直十分愧疚,今日才特意前去,借口看看她如今过得如何。
“祖母已尽自己所能,绣娘才得以存活,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若不是……”
凌王妃没再往下说,长叹了口气。
半晌后,她才露出笑容,拉着柳云笙在街道上闲逛,游走与几处首饰和胭脂铺子。
转眼到了晌午时分,太阳热辣的光洒在地面上,四周都变得温热起来,二人上了马车,赶回王府。
府内一早备好了午膳,凌王爷和慕夜溟都等在了正厅。
折腾了一上午,凌王妃
的身子骨有些疲乏,小吃了两口就由着凌王爷扶回房歇息。
用过膳后,慕夜溟和柳云笙也回到易青阁。
刚迈入门槛不久,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呼喊。
“世子妃,请留步。”
慕夜溟和柳云笙齐齐回过头来,看向来人,正是白浣羽。
白浣羽提了提裙角,上前一步给两人行过礼后,眸光瞥向柳云笙。
柳云笙会意,转过头对慕夜溟道,“你先进去吧,我们有事要谈。”
“嗯。”
慕夜溟也没多想,点点头先走一步。
待人离开后,柳云笙领着白浣羽到了自己的房间,“你来找我何事?先坐吧。”
白浣羽听着,顺势坐到了椅子上,正色起来。
“过两日就是赏花宴,我来是想提醒你留意秦贵妃,这秦贵妇和白媚歌的关系匪浅,此次恐怕也是来者不善。”
“这秦贵妃和白媚歌是什么关系?”
柳云笙端直身子,神情严肃起来,压低声音询问。
“听闻这秦贵妃是白媚歌的妹妹,而如今她这妹妹在宫里正受宠,你可要多注意注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举行这次宴会。”
话毕,柳云笙将白浣羽送出易青阁。她刚走没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凝
眸看向自己。
“对了,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落尘。”
听她提起落尘,柳云笙的心猛然一颤,难受起来。
自回府以来,她鲜少顾及到他,若不是白浣羽提醒,她也不会想起。
“我随你一道去看看他吧。”
说话间,言语里多少有些愧疚。柳云笙低着头,跟在白浣羽身侧,到了落尘所在的院落。
远远看去,亭子里的小男孩挺直了腰杆,专心研读着手里的书卷,丝毫没有察觉她们二人靠近。
柳云笙摆了摆手,白浣羽明白,离开了院子,留他们二人独处。
柳云笙上前一步,站在落尘身后,眸子瞥向他手里的医书。
“如此羞涩难懂的古籍,竟然已经能读懂了吗?”
柳云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震惊,轻咳了咳。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落尘连忙回过头来,看着日夜挂念的人,激动地站起身来,脸色难掩的笑意。
“世子妃!你看落尘可有好好温习医书。”
“我们落尘这么聪明,如今竟能看懂古籍了。”
说着,柳云笙抬起手来欲摸摸小男孩的头,才发现他又长高了一截,眼里满是欣慰。
“那我可要好好考考你。”
“好,世子妃你问。
”
落尘高兴起来,嘴角上扬间,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
柳云笙坐在身侧,拿起医书询问,落尘都能对答如流。
柳云笙又亲自教了他辨认一些新药材,陪他研读医书。一直到日落西山,小男孩有些疲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黄昏映照下的脸庞安静而甜美,如一张画卷般。
柳云笙定睛看了许久,才唤人前来将他抱回房间,待安置妥当后,才回易青阁。
两日后,老妇人将衣裳送至王府。马车一早停在了王府门外,应凌王妃的意思,柳云笙换上了新裁的衣裳,前往皇宫。
宫门处停了不少马车,朝廷上的达官显贵都携着自家妻儿前来参加赏花宴,见着同僚寒暄几句,才纷纷入宫。
慕夜溟不屑于此,吩咐莫翎从侧门直驱入内,先一步到了御花园。
皇帝坐在首席上,皇后紧挨着他坐着,秦贵妃坐在下座。
二人上前行过礼后,到相应的位置落座。
不多时,宫宴开始,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柳云笙也从座位上起身,微微作揖。
举手投足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柳云笙,就连秦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