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安的声音,城主夫人仿佛抓到了救命草般,“你有办法可医治吗?”
看了许多的大夫,没有一人对于病情迅速给出结论,都是摇头无奈,却没想到今日这么不起眼的两个人,倒是迅速判断。
柳云笙听到这个词,手中动作一顿,随后继续收起银针,疑惑的看向木安。
蛊毒?
这还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听到“蛊毒”这个词。
对于这个词,她并不陌生,只不过从未接触过。
木安看向城主夫人,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夫人,还请让我再检查一下城主的身体。”
这时,一位老者从内室隔间幕后走了出来。
众人屏气盯着木安,也无人注意到他。
木安用手按城主的动脉,对柳云笙说道:“说说你刚刚测到的脉象?”
“弟子感受到城主体内的脉象时而平稳时而絮乱。”
木安对着她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因为城主体内多了一股阴气,这股阴气极为隐蔽,来源于体内的经脉,现在阴气在体内与阳气绞杀,导致昏迷不醒。”
柳云笙恍然大悟,在现代没有蛊毒一说,因此她的医术领域尚没有接触到蛊毒这方面,而
木安这几句话,倒是使她开拓眼界。
木安打开城主的嘴巴,舌头已经呈现乌黑之色,不禁皱眉,这不是普通的蛊毒。
老者看着他一脸严峻的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什么,“先生好生厉害。”
柳云笙二人这才注意房内多了一个人。
城主夫人向他略微行礼,“先生,您来了。”
此人身份应该不简单,木安和柳云笙顺着城主夫人也跟着行了礼。
老者回礼,连连摆手,“不必客气,老朽张必生,先生怎么称呼?”
“木安,身旁是我的书童竹槿。”
“好!真是后生可畏。”
张必生思索地抚摸着胡子,又转身对着城主夫人等人说道:“夫人,我想和木先生交流一下病况,可否请你们回避一下?”
城主夫人知道他们是商讨病情之事,当即点头,“当然可以,先生请。”
说罢,带着侍女走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老者看着人走远,立刻转过来朝着木安拱手,“老朽愚笨,不如木先生见多识广,所以请允许老朽问问木先生为何一眼能看出是蛊毒?”
木安赶紧扶起他,引着他来到城主床边,也把柳云笙叫
到跟前,为他们解说。
“城主眼珠没有上翻说明心神已失,身体布满血丝,气息时停时起,应该是心脉被攻击,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只有苗疆蛊毒”
说罢,木安引导柳云笙去探城主心脉。
“望闻问切,切记当无法从脉冲找寻答案时,一定要探寻心脉,心脉乃主脉定能寻得一二”
柳云笙把手放在城主胸口,感受他强烈的心跳,突然骤停,许久不跳如同失去了生命,她猛的把手抽回,有些不敢置信,“心脏停止跳动了!”
木安示意她再把手放上去,柳云笙把手又放了上去,再次感受到心跳。
症状果然都如木安所说一样。
张必生听了也自愧不如,有些自嘲,“木先生的医术果然高超,老朽惭愧竟不及先生一半!”
“张老不必菲薄,人各有所长,在别的方面我可能不及您一半。”
虽是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却让张必生很是受用。
木安捏了捏城主的手腕处,叫柳云笙取出刀片,看他们疑惑不解的样子,解释道。
“蛊毒一半由蛊虫引起,但城主的症状不同寻常蛊毒,我怀疑是其他蛊,还需确认一下。”
说罢,木安
把刀片放在城主的手腕上,刀光一闪,割开了皮肉。
难得学习到新知识,柳云笙眼睛紧紧盯着木安的动作,根本舍不得移开半分。
一时间,耳边安静得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却差点惊呼出声,太怪异了!
城主的手腕竟然一点血没有流,木安下刀很深,可以很直观的看到,那经脉竟然全部布满了黑丝状的线。
木安陆续割开脚和另一只手的筋脉检查,无一例外,每个筋脉全是黑丝状的线。
他看着处于震惊状态的二人,轻轻一笑,“如我所料,城主中的并不是普通的蛊毒,而是丝蛊。”
面前的状况是柳云笙前所未见的,她震惊地张张嘴,看着那些攀附在筋脉里如同头发的线,让她感到很是不适,就像很多虫子在她身上爬一样。
不止是柳云笙惊讶,张必生更是诧异,“木先生,城主为何会中这种蛊?”
“丝蛊有什么特殊吗?”柳云笙压下心头的恶心,虚心请教。
“丝蛊不同于一般蛊,它是一种植物状的蛊,这种植物以筋脉为温床,吸食攀附筋脉,而阴气就是它们攻击筋脉的武器,一旦心脉也
被丝蛊攻下,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柳云笙焦急的看向床上躺着的城主,“那城主他……”
木安闭了闭眼,叹息道:“是的,丝蛊现在正在攻击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