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柳云笙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木安口中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可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解释,待深深地看了蛊林处的方向一眼后,也不再停留。
“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木安抬头望了望愈发昏暗的天空,表情越发凝重。
蛊林中因为有着浓密的树梢,尽管时辰刚过午时,可半里之外已经有些看不清。
这里似乎萦绕着一阵并不明显的雾气,总让柳云笙心里惴惴不安。
见木安开口,她也不迟疑,急忙点点头。
而将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之后,木安的负担仿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回程的路上,他可以坦然地谈起这里的情况。
“这里属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但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情况便会截然不同,到时候,纵使有令牌,恐怕也无法将我们全部护住。”
听到这里,柳云笙精神一震,心中的好奇再也藏不住,低声问道:“这道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森林中走了这么久,她也依然没有见到所谓的机关,这便说明,传说中的屏障根本不是人为。
但仅凭蛊虫的话,它们真的认识令牌吗?
除非它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制成。
这么想着,柳云笙将目光投向了木安的腰间,那里正悬挂着暗金色的令牌,进入树林后,他为了防止危险出现,一直没有将它收起来。
见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木安轻笑一声,将令牌摘下来递给了她。
柳云笙郑重地将东西接了过来,入手之时倒不像想象中那般冰凉,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正当她反复观察着令牌时,木安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柳云笙就像是抓住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身体一震,再也不敢造次。
她惊讶地抬起头,表情霎时严肃起来,“师父,这……”
“不然你以为我们一家人是如何在这森林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母亲有蛊王护身,但是父亲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木安缓缓抬起头,想起那个在记忆中面容已经逐渐淡去的男人,神情微微变得柔和。
他这一生,关于父亲的记忆着实不算多,但刻入骨子里的风骨与学识,却是父亲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为了保护父亲,母亲特意制成了这道令牌,上面有蛊王的一滴血,加之无数驱虫的药材,可护常人在这蛊林中行走无恙。”
这也与蛊王
有关?
闻言,柳云笙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再想起自己的那只肥虫时,心里生出了一丝嫌弃。
那只肥虫,除了吃和闯祸,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柳云笙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表情闪动间,第一时间被木安发现了端倪。
他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看似语带训斥,但实际却暗藏一丝亲昵,“我母亲天赋极高,她的那只蛊王又是从小用秘法养成的,和你的怎么可能一样?”
作为苗疆百年不出的天才,苗疆圣女的实力绝不是一句两句便可以说得清楚的。
事实上,苗疆历史上也只成功培养出三只蛊王,而苗疆圣女的那只,是最厉害的一只。
轻而易举就可以指挥群虫不说,就连死后也给苗疆造成了极大的危害。
它身死的那一片地方,直接被划为了禁地,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人可以踏足。
而这样的杀神,却可以轻松被苗疆圣女收服,相比起柳云笙这个半路出家的来说,简直不知道胜出了几倍。
被师父教训的同时,蛊王似乎也接收到了柳云笙的嫌弃,突然长啸一声,让她的心跳猛地一震。
“……”
没想到只是随便想想,便招来了接二连
三的不满,柳云笙急忙停住想法,心虚地看向了不远处蛊王飞来的方向,表情讪讪。
木安注意到她的动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直到发现蛊王气势汹汹而来时,原本惊讶的表情霎时一顿,神色莫测的眼底终于透漏出了一丝惊讶,“它……能感受到你的想法?”
“对啊,师父我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发现木安的情绪变化,柳云笙伸出手接住飞来的蛊王,语气带着一丝讨好之意,“你不菜,你最厉害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蛊王听不懂人话,可是它的行为动作都太过人性化,让柳云笙下意识把它当成了人来对待,“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独有的柔软,冲着手掌中的肥虫认错。
而那只肥虫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原本振得极快的翅膀竟慢慢地停了下来。
一人一虫沉浸在互动中无法自拔,却没有发现,一旁的木安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惊讶溢于言表。
只可惜,柳云笙此刻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他,因为蛊王的不满,她的心头再次出现了几丝躁动。
但与之前的嗜血却又不太一样,这一次,她好像只能单纯地感受到小家
伙的情绪,并没有过多的负面影响。
它的口器中不断发出鸣叫,仿佛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