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
柳云笙瞪大眼睛,看了看冰清,又看了看老者,始终不敢应承下来。
见她犹豫不决,老者也不催促,而是看向了地上的怨蛊,“不想试试吗?”
没有一个习武者可以拒绝一把利器的诱惑,即使是柳云笙也不行。
尤其是在怨蛊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的前提下,她就更想试一试了。
望着老者鼓励似的表情,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来,“那就失礼了。”
冲着他拜了一拜,柳云笙猛地将剑鞘拔了下来,刹那间,剑光凛然,寒芒闪烁在眼前,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刺伤了一般。
慕夜溟请专人为她打造的长剑还挂在腰间,可拿着冰清,柳云笙却觉得,那把耗费无数心血打造出来的剑犹如一把破铜烂铁。
收敛心中的杂念,她凝聚心神,盯着眼前的怨蛊,运足力气,一剑划下。
而那坚硬如铁的外甲,此刻却更像是一块嫩豆腐,在冰清的面前,甚至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下来,轻而易举便被分割开来。
“我去……”
柳云笙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控制不住地爆出了一句惊叹,但意识到身边的人还在时,表情一僵。又极快地收敛起惊叹,作出了一副乖
巧的模样。
慕夜溟的亲人除了凌王爷王妃以外,想必就只有这一个师父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初次见面,她一定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
柳云笙长得漂亮精致,若是她存心想要讨好一个人,很少有人不吃她这一套,木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尤其是当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求夸奖地望过来时,老者一愣,随即脸上疏离的神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慈爱,“看来你与它配合得很好。”
“是冰清本身就很好。”
她扬起一抹笑容,与老者商业互夸。
不过这句话的确发自真心,柳云笙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合心意的宝剑,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剑随心动,丝毫不显得违和。
老者笑了笑,声音飘渺,“看来它真的很适合你。”
“您……”
看着他怀念的表情,柳云笙心中一动,可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不是要制作药材吗?这个小家伙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思绪被猛地拉回,她回头看去,只见被破开外甲的怨蛊变得更加虚弱,呼吸好似随时都会断掉。
再顾不得注意老者,柳云笙飞快地蹲下身,冲着怨蛊
的心脏刺下。
师父说过,怨蛊的阴气与毒素都储存在它的心口,这是它全身的精华。
必须在它停止呼吸之前,将心脏保存下来,才能发挥最好的药效。
失去外甲的怨蛊对柳云笙来说,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手疾眼快地将血肉划开,剑尖稳稳地停留在它的心上。
怨蛊的身形极大,但它的心脏却与外表并不相符。
小心翼翼地将消毒过的手套戴在手上,柳云笙捧起那颗只有自己手掌一半大小的心脏时,憋在胸口处的郁气总算吐了出来,“终于拿到了。”
她不敢有一丝懈怠,紧急将心脏放入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药罐中。
里面是收集到的蛊虫鲜血,经过木安特殊处理后,颜色已经变为暗红,对于心脏有特殊的保鲜作用。
将这些做好之后,柳云笙已经出了一头大汗,但她的神色却是难得的轻松,“如此一来,他就有救了。”
有了怨蛊做药引,再加上慕夜溟的师父,一切才真正稳定下来。
“这就是苗王的命蛊?”
在柳云笙心潮涌动之时,身边突然多出了一道声音。
感受着陌生的气息,柳云笙竟意外的没有生出排斥。
任由老者站在自己身旁,她低笑解释,“没错,只不过它现在快死了。”
“死?”
老者定定地看着垂死的虫子,半晌,笑了起来,“本就是违背人伦之事,死了也算干净。”
他的声音极小,柳云笙没有听清楚,有些疑惑,“您说什么?”
“没什么。”
老者摇摇头,片刻后,转而道,“既然他一心追求长生之术,血蛊又在何处?”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柳云笙犹豫了一下,这才斟酌着开口,“世间已经没有了血蛊,它被我的蛊王吞了。”
闻言,老者终于流露出一丝怔愣,用全新的目光看向了柳云笙,“吞……”
他低声呢喃着,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笃定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蛊王。”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猜出了她拥有蛊王。
柳云笙挑挑眉,反问,“您怎么知道?”
“你不懂,血蛊不同寻常,有它在的地方除了蛊王,没有任何蛊虫敢靠近。”
对于这个说法,柳云笙倒是从来没有听过,闻言,她更是好奇,“这是为什么?”
“因为它的出生方式本是一种邪法,如果它顺利出生,会将方圆十里的生灵全部吞噬。
”
“怎么可能?”
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