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次日下午,赵三一脸神秘的凑到吴西语身边,压低了声音,像极了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陈婉芸病了。”
吴西语没有任何表现,“她昨天就病了。”无法接受好友死亡的消息,当众晕过去了。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当时在李王府那春日宴上,不少人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闹出那事儿来,本来就是陈婉芸谋划的,事情败露之后,才让葛夫人给她背了锅。
葛夫人为什么会死,当然是因为陈婉芸不想让她活着离开李王府。
孔子栋对葛夫人的宠爱不是假的,这又是一个极好的向李王爷讨好处的机会,若是让葛夫人离开,和孔子栋说了事情的真相,孔子栋能善罢甘休才怪,为了永除后患,葛夫人也必须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再加上李王府的丫鬟统一了口径,就算孔子栋还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
赵三见吴西语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更是如同猫挠了一般,“不是这么回事儿!”昨天春日宴上发生的事情,赵三都已经打听到了,知晓那陈婉芸成了李王妃,竟然开始用这种下作手段欺负他们
家夫人,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可夫人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让他们不要动手脚,他们也就只能忍下来了。
却不想,他们忍下来了,大人却没忍,不仅没忍,还一出手就玩了一把大的。
吴西语偏头看了赵三一眼,对这个在她创业初期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吴西语向来有着不错的耐心,“那是怎么回事儿?”
“听说啊,是被李王爷给打了,打的都下不来床了,诶哟,那个惨啊,听说当时鬼哭狼嚎的!”赵三说这事儿的时候,脸上那个八卦劲儿,吴西语只在村头那些讨论谁家媳妇儿和谁家男人勾搭上了的大娘们脸上见到过。
“新婚燕尔的,就家暴?”吴西语忍不住蹙眉,李王爷从前没有传出过这样的名声啊,“打听到为什么了吗?”
赵三仿佛就等着吴西语问这句话呢,一脸暧昧的看着吴西语,“这个嘛,您就得问大人了。”
莫臣理,这事儿和莫臣理有什么关系?
恰在此时,程依依过来送帖子,听到赵三的话,不由得问了一句,“大人怎么了?”
吴西语的态度太过冷静,着实不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好
人选,这会儿见到程依依过来,赵三兴致大涨,“咱们大人今天在早朝上,将李王爷给参了,说他治家不严,尊卑不分什么的,反正好多个名目呢,我也没记下来,在早朝上痛斥了李王爷小半个时辰呢!”
“不是,”吴西语就来了好奇心,“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说的。”程依依悄悄举了下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昨天傍晚,大人忽然问我,姐姐昨天去春日宴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莫臣理若是不问,程依依或许还不会说,但他问了,程依依自然也不会替陈婉芸遮掩。
她倒是没想过让大人替吴西语报仇,主要是那仇吴西语当场就报了,再记挂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听了这事儿,吴西语心下有些感触,凝眉想了想,招赵三过来,“你这样,找几个人演一场戏。”
吴西语将这场戏的内容,说与赵三听,赵三听得连连点头,明白之后转身就走,走到月洞门下,才反应过来,转回身看着吴西语,“不是,夫人您不是说,不多动手脚了吗?”
吴西语的脸可疑的红了,程依依一个女孩子,到底心思比较细腻,淬
了赵三一口,“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赵三好像也察觉出什么了,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
傍晚,吴西语回到家的时候,莫臣理正在房中换衣服,见她进来,手上一顿,系衣带的动作慢了不少。
吴西语上前,接过莫臣理手上好一会儿都没系好的衣带,替他将衣服穿着整齐,而后窝进莫臣理的怀里。
莫臣理一愣,“怎么了?”在他印象中,吴西语很少这么主动的。
闷闷的声音传来,“相公,谢谢你。”吴西语将脑袋埋在莫臣理的胸前,下午听说那事儿的时候,她只是感动,不知为何,见到他之后,忽然就有了想哭一哭的冲动。
“嗯?”莫臣理不解。
还是吴西语直言,知道他弹劾了李王爷之后,莫臣理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莫臣理不仅没有骄傲邀功,反而还有一点局促,“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下落,只是听说昨天勋阳长公主也去了春日宴,我怕她为难你。”
吴西语摇摇头,“长公主是很好的人啊。”
莫臣理也摇头,表示不信,“不说她了。”
所幸昨天的事情里,勋阳还是明事理的,没
有伤害到吴西语,不然他一定不会原谅勋阳。
但这并不代表莫臣理会乐于在和吴西语的相处之中,提及这个曾经觊觎他的女人给自己和吴西语添堵。
吴西语本来还想和莫臣理说说自己和勋阳交了朋友的事情呢,看着莫臣理的表情,便知晓他现在不想提及此事,也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