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当夜就命人把不许太子出门的嬷嬷给拎到了慎刑司。
就因为屁大点的借口连屋子都不让出了,这是一国储君应该有的成长环境?康熙需要他的后继之君别说是风雪了,天上下刀子也得有勇气闯一闯。
第二日,康熙就亲自带着保成到了永和宫,他也对于安安画的小东西很是好奇,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种画风,也没见过这种“狗”,应该是狗吧。
更像一堆棉花……
但是是宝贝闺女画的,那就得是狗,不是狗也是狗。
爷俩还没进永和宫的宫门,就先听到了安安那标志性的嘎嘎笑声,还有嫩生生的奶狗叫,保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向他汗阿玛,“阿玛~~”
康熙摸了摸儿子的小辫子,男孩子不能富养!特别是保成,不能从小养成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习惯,以后会成为巨大的隐患。
康熙装作看不懂儿子的意思,率先迈步进了永和宫。
先看到的就是院中左右两边,一边一个一人多高的超级胖呼的雪人。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一同行礼下来,康熙先上前几步扶了嘎鲁玳,轻声问道,“累不累,孩子们有没有辛苦到他们额娘?”
“小白!不许扑人啊!”嘎鲁玳只顾得看她的小白了,太子第一次来,她怕小白见了生人再激动。
……
被忽视了的康熙无奈的扭过头,终于在保成脚底下看到了一只半尺长穿着粉色小袄的京巴犬。
歪着头回想了好久,着实和闺女的画差的有些远啊。
看来安安在绘画一道天赋稍弱。
嘎鲁玳看到皇帝神游天外的样子,也知道刚才自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爷,想什么呢?扶我一把,带你看看我们小白。”嘎鲁玳戳了戳康熙的侧腰。
“哦哦,我在想安安可能绘画方面不太好,要不要给她找个师傅。”康熙说着扶着嘎鲁玳下了台阶。
“小白,快来,来见见爸……”嘎鲁玳忽然想到这不行,立刻舌头一转,“见见霸气的主子。”
安安摸了摸额头,牵着弟弟的小手看雪人去了,额娘和阿玛的二人世界,谁都不能打扰。
“姐姐,我想看小白!”
“对啊,这就是小白,小白二号,小白三号!”安安脸不红心不跳给她家雪人起名字。
“姐姐,人家说的是小狗。”
“啊?你说你要走?”
保成好委屈,保成不说……
这边康熙已经抄起小白放在眼前仔细看,“嗯,长得倒是可人。”
小白被一个陌生人很不舒服的姿势抱那么高竟然也不生气,依然尾巴疯狂的摇。
“爷,明年能打猎不,带着我们小白去。”
嘎鲁玳心里,小白那完美的不得了,咋就不能带去打猎。
康熙把狗递给梁九功,牵着嘎鲁玳回了屋里。“明年等你生产了,我就带着你还有安安出去看看,泰山怎么样?或者草原。这小东西只是个宠物犬,腿太短了,打猎还得用猎犬……”
嘎鲁玳被康熙描绘的皇家狩猎景象吸引了全部吸引力,抓着康熙的胳膊撒娇,“爷,说话算话哦,我马术很不错的!”
黏黏呼呼的两个人到了饭点才发现俩孩子不知道哪去了。
翊坤宫,星儿正带着两个小家伙带着小夜追球玩的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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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康熙十六年就要过去。
除夕,皇后和珍嫔都只是在家宴上露了露面,给太皇太后,太后皇上行过礼,略坐了坐就回去了。
珍嫔有孕以后就不大见人,这猛一亮相,那大如笸箩的肚子不知道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
上面皇帝正在给太皇太后敬酒说话,下面各种议论声围绕着珍嫔的肚子开始了。
“惠姐姐,你有经验,你看珍嫔那肚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僖嫔最近日子过得不太好,前段时间赫舍里家被皇上斥责,连她阿玛也被罚了俸禄,这大半年她只侍驾过三回,一回完事以后还被打包送回去了……
她都嫔位了,又不是没名没分的庶妃,是有资格睡在乾清宫的寝殿的。鬼知道她在独自回长春宫时有多羞耻,长春长春,她就从来没有春风得意过。
好不容易有机会讥讽人几句,她可是逮到了机会。
今日的惠嫔一身玫红提金织花的旗装和往常一样热烈,却明显不在状态,根本没听清僖嫔说什么。
她的保清过了年就六岁了,是该种痘的时候了,皇上已经给她透了消息,说是明年就给保清种那个新研制的什么牛痘。
自从那日后,惠嫔就各处打听这个牛痘。最开始听说只是个小地方的游医弄出来的,吓得惠嫔整宿整宿睡不着,她如今只有保清一个宝贝疙瘩,虽说种完痘就可以回宫,可是这新研制出来半年都不到的东西怎么敢在皇阿哥身上用。
她日日做噩梦,梦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