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雅白嫩的小脚裸露在外,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像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找不到任何缺陷。 听着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陈凡晒然一笑,难怪这丫头没有反应,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这些天来先是王耀邦来林家逼宫,又是风水大师招摇撞骗,再到四千万资金的失而复得,虽然林恩雅是个商场上的女强人,但说到底也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感到累也是正常的。 陈凡微微一笑,轻轻地为林恩雅盖好了被子,伸手将那双小脚放了进去。 自己为林恩雅算过一卦,分别是既济卦与未济卦,卦象水火交融,代表福祸相依,日后恐怕林家还会面临更大的挑战。 他见到林恩雅的坚强,也感受到过她内心深藏的那一分脆弱,自己与林恩雅的相遇也是缘分,既然来了,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妻坠落深渊。 陈凡躺倒在沙发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山里的老头子现在在干嘛,小师妹的小馒头是不是又长大了几分? 一夜无话。 当林恩雅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床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中一跳,连忙卷起被子坐了起来,就看到陈凡手中正提着一个袋子,里面传来食物的香味。 “林小姐醒啦?” 陈凡嘴上叼着一根油条,从塑料袋中一阵捣鼓。 “喏,把豆浆喝了,对胃好。” 看着林恩雅那副警惕的模样,陈凡心中哭笑不得。 我正人君子你也防啊? 还没等两人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表姐,表姐,你在不在!” “快开门,有大事!” 林卓一轰的一下把门推开,却看到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林恩雅抱着被子坐在床头,陈凡的嘴里鼓鼓囊囊,地上还隐隐有不明白色液体在流淌。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林卓一脑袋宕机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呦,小舅子,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陈凡乐呵呵的上去拍了拍林卓一的肩膀,十分亲切。 “还行,就是感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不对,表姐,医生说老爷醒了,让我们赶紧去安阳医院一趟!” “什么,爹醒了!” 安阳市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几人正急得直跺脚。 “你们谁是林长海的家属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问道,林恩雅连忙走了上去。 “我是!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对啊,我家老爷说了什么,有没有立下遗嘱啊?” 刘艳红火急火燎地问道,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当面询问林长海。 “遗嘱倒是没有,林长海短暂苏醒后又昏过去了,这里是病危通知书,你们来签个字。” 医生摇了摇头,他见过太多人间冷暖,像是这种上来就问遗嘱的也不少见。 “病危?老爷,你不能死啊!你这一走我们林家早晚被王家吞并,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啊!” 刘艳红顿时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整个人跌倒在走廊上,那副模样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林恩雅哆哆嗦嗦地接过笔和纸,强行忍住心中的痛苦,看向医生。 “大夫,我爹他的病情,还有救吗?” “这,病人本就有脑梗脑出血的病例,上一次又是突发性大出血,已经造成大面积脑死亡,恐怕很难再醒来了。” 医生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林长海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就算凭借我们的设备能撑下去,不过也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林恩雅手中紧紧攥着笔,眼眶已经变得通红。 “大夫,大夫,你看有没有办法把我家老爷叫醒,让他立份遗嘱给我们,不能这么快死啊!” 刘艳红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了医生的大腿一个劲地哭喊,要是林长海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死了,林氏公司的财产有几分能分到自己头上啊。 “这位家属你冷静一点!这里可是医院!” 医生眉头紧皱,扭头就要离开,却被林恩雅轻轻地拦住。 “医生,我们能不能去见他最后一面。” 看着林恩雅紧咬嘴唇的苍白脸庞,医生终于是叹了口气。 “行,你们进去吧,不过不要太久了。” 重症监护室中,一个老者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全靠呼吸机在维持生命。 刘艳红扑倒在病床前,整个人鬼哭狼嚎地撒起泼来。 “你个老东西,就这样把我们娘俩丢下,让我们怎么活啊!” “你把公司所有好处都给了那个野种,你没良心,没良心啊!” 林恩雅站在病床前,面对大吼大叫的后妈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随后被不经意地擦掉,眼中一片恍惚。 “你个贱人,把老爷克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就是你把她害死的!” 刘艳红一把拽住林恩雅的胳膊,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要不是你个贱人让老爷操心,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该死!该死!” “妈,是你每天缠着爸要分家产,爸他气不过才晚上离家出了车祸,不要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林恩雅浑身颤抖的说道,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这个贱人贪图我林家的财产,老爷他怎么出车祸!” “他要是把公司给我和卓一,能出这么大的事吗!” 刘艳红撕心裂肺的咆哮引来了不少目光,陈凡也轻轻跟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的林长海,眉头微微皱起。 面色蜡黄,眼窝塌陷,眉心黑气郁结,尤其是腹部十分肿胀,让本来消瘦的身体显得极为不协调。 不对劲! 陈凡眼皮一跳,多年来跟随老头子学习的经验告诉自己,眼前林长海的病情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