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回来了。”凤舞走上前,单膝跪地。
薛子宁点头,“凤舞,我回来了。”
少女闪烁着明媚的眸光看着他。
她的身后是那个修长的身影,凤舞松了一口气,陛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薛子宁抬头看,一人骑着马朝着她这边而来,在她不足一步的距离,勒紧马的缰绳,翻身下马。
男子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即将升起来的晨光。
“你到底是谁?”男子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薛子宁抬眼看着面前的男子,缓缓的道:“抱歉,席夏王子朕欺骗了你……”
寒席夏一怔,当她和七哥入寒殿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了不是吗?
可是,他还是不想承认,她的主动靠近是为了寒殿的至宝。
直到他派去查探她底细的人回来禀报时,他终于知道这个少女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杀掉侵占朝堂数年的摄政王。
“荒泽女帝?”寒席夏抬眼看着少女问。
少女微微点头,“是。”
“你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寒殿里的东西?”寒席夏又问。
少女目光一顿,良久道:“是……”
“我真……”寒席夏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
“席夏王子很抱歉……”
“够了,别说了,带上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本殿下不确定会不会拦下你们……”寒席夏打断了薛子宁的话冷冷的道。
薛子宁一顿,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她转头,宴昭朝着她摇头。
她看到宴昭走上前,寒席夏看着面前的男子,清隽俊美的容颜,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
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荒泽女帝吧?
“席夏王子,荒泽女帝和雪国太子欠了你一个恩情,如果可以以后希望能还上。”
寒席夏浑身一颤,“你……你就是那个让父皇吃瘪的雪国太子?”
宴昭淡淡的道:“席夏王子谬赞,不过是一点小伎俩而已。”
小伎俩?寒席夏才不会相信,当年,父皇已经将雪皇囚禁了,是这个雪国太子用计不仅仅将雪皇救出来,还让父皇输的一败投地。
“父皇说他输的心服口服,太子殿下不必自谦。”
“席夏王子,我和宁儿的话绝对有效的。”
“好啊!”寒席夏并没有拒绝,能得到荒泽和雪国两国的承诺,他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好事情,他不会拒绝的。
薛子宁微微松了一口气,能答应是最好的,她对于席夏王子
是有些亏欠的,毕竟利用了他才拿到了寒殿至宝。
“席夏王子,不方便久留,这就告辞!”宴昭微微俯身拱手道。
寒席夏点头,“保重!”
他看向缓缓走向马车的少女,心里一阵他才知道的苦楚。
“回宫!”寒席夏毫不留情的收回目光,翻身上马,有些人失去就不必留恋,再见!
坐上马车,薛子宁靠在宴昭的怀里,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宴昭的怀里很温暖,暖的她想睡觉。
看到怀里的少女睡着了,他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凤舞铺好的狐狸毛上。
轻轻一吻,这才走了出去。
马车还在继续行驶,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宴昭神色并不太好,冷冰冰的,与之前的温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雪松忍不住心中暗道,果然荒泽女帝才是真爱,他们都是可以挥之即去的落叶,不招人待见。
“殿下,现如今要立刻掌握雪国才是。”雪风开口了。
宴昭淡淡的道:“不急,先去雪灵关,本宫去拜见元老将军。”
北疆
“王爷,据探子来报,大军还有一天就到北疆了。”
站在城楼的小小少年看着还是平静的这里,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悲愤来。
他守
护的北疆就要沦为战场了吗?
“侍卫哥哥,这是母亲让我给殿下送来的瓜,一定记得让殿下吃。”城楼下传来了稚嫩的童音。
少年目光有些迷茫,他守护的这里难道要血流成河了吗?
“母亲说有王爷在,我们才安心。”
少年听着童音浑身一怔,他笑了,眉宇间多了一丝的决绝,就算让他战死在这里,他也要守护这一方的百姓。
下了城楼,街边不少的百姓把瓜果蔬菜往他身后侍卫手里塞着。
侍卫一边拒绝,一边道谢,可是到了王府还是收了一堆。
“送入厨房,今晚就吃这些。”少年道。
来到翠和园,少年看到妇人正在缝制衣衫,赶紧上前,拿过衣衫道:“母妃,何不让下人去做,别累坏了眼睛。”
妇人摇头,“母妃想亲自为你做些什么。”
“母妃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少年看到妇人的发髻上只有一根玉簪,这根玉簪他记得母妃说过是出嫁之前祖母送给他的。
“母妃您是不是想祖母了?不然我送您去江南吧?”
妇人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着他,良久才道:“也好,这样你才能责无旁贷的做事。”
“母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