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锦抬起头来,面前的少女没有了女帝的容貌,但,那双眸光还是她的,清澈仍旧。
“您可好?”多年未见的心情激动最后幻化成了三个字。
薛子宁看着从前那个少年如今变成了翩翩公子,感叹时间变化。
可好?她并不好,看见故人,还是让她沉寂的微微有了波动。
“多谢太子殿下前来迎接,只是现在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给您安排了住处……”
“不必,我们住客栈。”薛子宁说完,翻身上马,离开了城门口。
寒席文和柳儿相视一眼,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此时此刻,这里只剩下了花云锦一人。
他有些苦笑,曾经逝去的日子怎么可能在回来?
他和她从前的点点滴滴都已经过去了。
身后的护卫忍不住开口,“殿下
……”
“回宫!”花云锦转身上马,他知道女帝来此必定是有事情商议,那么,他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找了客栈,薛子宁朝着店小二要了热水,然后就在房间里等着。
很快热水送过来,薛子宁泡上了热水澡,这才觉得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突然,她目光一寒,朝着窗户看过去,冷道:“出来。”
一道黑影在落在她的面前
时候,她已经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从木桶里走出来,头发上的水还在流着。
“啧啧,美人出浴……”
看着薛子宁难看的脸色,温玉溪笑嘻嘻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想着的等你进来就现身的,哪里想到你进来就要热水,白看的为何不看?”
“温玉溪。”薛子宁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
温玉溪摆摆手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想当年我也是你的后宫一人,你还不是把我看了一遍,这么小气做什么?”
薛子宁冷哼一声,“有了宴昭的消息?”
温玉溪点头,“他现在可是潇洒,在荒泽被薛长安安排的舒舒服服的,比我这风餐露宿的好多了。”
“他真的还好吗?”薛子宁忍不住又问道。
温玉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平静的道:“内力受损,现在还未恢复,还需要一段时日。”
“你为什么不带他出来,以你的身手带他出来并不是难事。”薛子宁听到他内力受损有些着急。
温玉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我带走他可以,但是,以后呢?没有了他束缚住薛长安,薛子宁恐怕你连花国都进不来。”
“我不怕薛长安。”
“现在的薛长安不
是之前的薛长安了,她身边能人异士很多,那个范敏就是佼佼者。”
薛子宁知道范敏是何人,她听寒席文说,范敏的身手已经超过了毒王谷的毒师范箐。
“那他在那里安全吗?”薛子宁很忧心宴昭的安危。
温玉溪闻言不甘的道:“你关心他,都不如关心我。”
薛子宁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温玉溪伸出手,胳膊上一道道的疤痕错综复杂,她一怔,“你这是怎么了?”
温玉溪望着窗外的夜色。
薛子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匕首朝着手指上划伤,就要往茶杯里滴,却被温玉溪制止,直接含在嘴里。
薛子宁这才看到温玉溪脸色很不好,清俊的脸上有些疲惫,在血色渐渐从她的手指里流失,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好一会儿,温玉溪松开她的手指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只能抑制住那种失控,唯有自残。”
薛子宁蹙眉道:“这终究不是办法。”
温玉溪点头,突然笑的神秘,“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大婚了,恰好赶上了月圆,难不成我还要跟着你们一起洞房?”
薛子宁脸色一红,羞怒道:“温玉溪……”
温玉
溪笑过之后,正色的道:“我最近也查了,苗疆有一种秘术可以治好我这个病。”
薛子宁一怔,“苗疆?”
温玉溪点头,但是一脸的难色,“可是那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很危险,那里到处都是蛊毒。”
薛子宁目光微微一亮,“我有办法的,你确定苗疆有办法?”
温玉溪点头,“是。”
“等花国事情结束,我们去苗疆。”薛子宁道。
她倒不是完全为了温玉溪,也为了她自己。
“薛子宁,我怎么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温玉溪凑上前,薛子宁抬眼,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我为何要瞒着你?”
温玉溪见并未有异常,又道:“薛长安打起了你尸身的主意。”
薛子宁微微一怔,“她打起尸身的主意做什么?”
温玉溪道:“好像要渡魂到你的身体里。”
薛子宁刚喝的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渡魂?她疯了吗?自己好好的身体不用?”
温玉溪摇头道:“谁知道呢?恐怕是真的疯了。”
薛子宁沉默了下去,“她恐怕是别走所求。”
温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