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不仅把安玲打懵了,也把薛子宁看懵了。
安玲捂着被打的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兄长,你打我?”
安逸的声音很冷,甚至有些训斥,“安玲,你太让兄长失望了,从前你胡闹,你娇蛮任性,兄长都可以理解,但是,这一次你确实是太任性了,怎么能往这里来?你这是要丢掉我安家列祖列宗的脸面。”
安玲闻言,笑的很是无所适从,到最后她留下两行泪,她看着安逸道:“兄长,看到你那一刻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很开心,我想起小时候无论我闯祸还是任性,你都无条件的包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了。
变得让我不再认识,你刚才说我丢了安家列祖列宗,那你知道吗?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吗?
这里是哪里?这是教坊司,我会自己跑到这里来做着让安家列祖列宗蒙羞的事情?
兄长,你是我除了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亲人,可是兄长,你不相信我……”
安逸别过头去,“兄长很想相信你,但你做的这件事,让我不在相信你……”
“那你以为这是谁做的?这是你疼爱全心全意相信的月姨娘做的……”安玲
嘶吼着。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安玲,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推卸责任,安玲,我来的时候,月儿还在说是她的责任,她没有看护好你,自责的都落泪了,而你呢?你却在这时候往她身上泼脏水,安玲,你让兄长失望……”
安玲大笑,近乎癫狂的笑,“是吗?我让你失望了,那兄长你可知道你也让我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安玲眼中的疼痛这一刻刺痛了在场所有的人。
“安玲……”安逸怒了,上前去拽安玲的手,怒道:“安玲,你跟我回家。”
安玲一把挣脱开来,“我不是让你失望了,既然如此,何必管我?”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安逸再一次去拉安玲的手。
安玲冷笑,“回家?我有家吗?我没有家,我没家了。”
“安玲,你别这样……”看着歇斯底里的安玲,安逸蹙眉冷道。
“我不用你管,我不用……”安玲大喊着。
安逸还要强硬去拽安玲,一旁的雪燕看不过去了,拦在安玲的面前,冷道:“廷尉安大人,安小姐不愿意回去,您何必强人所难?”
安逸闻言看着雪燕,脸色阴沉着,“雪燕姑娘,安玲
是本官的妹子,本官管妹子雪燕姑娘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雪燕蹙眉,脸色也冷了下来,正要开口,被一道声音打断,“雪燕,这是安大人的家事,你退下吧!”
雪燕转头看向薛子宁,有些不敢相信,但她的使命就是服从,她退了下去。
安逸去拉安玲的手,安玲挣扎着,但她哪里有安逸的劲大,正要往外走,清冷的声音缓缓而来。
“安大人,家事解决了,是不是应该解决一下朝中之事?”
安逸一怔,回身看到那个浑身威严的少女冷淡的看着他。
此时此刻,少女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般,高贵冷艳。
而他犹如蝼蚁,不得不臣服。
“陛下,您这是何意?”安逸问。
“奉常任大人和典客孙大人都说让朕去廷尉牢狱里坐一坐,朕不解,廷尉的牢狱难道是只要得罪了你们这一群朝廷官员就能去坐一坐的?”
少女的声音很淡,却很冷,透着一股股凛冽的寒意,犹如冰霜一般。
安逸浑身一颤,跪在地上,“陛下明察,臣从未做过徇私舞弊的事情。”
“朕自然也相信安大人没有做徇私舞弊的事情,毕竟安大人你可是打败了沈三公子
坐上了这个廷尉的。”薛子宁的声音越来越冷。
安逸也觉得心里一片寒霜。
他清楚的知道女帝说这番话的意思,当年,廷尉是女帝钦点的沈三公子,但,沈三公子不想胜之不武,与当年还是新科状元的他比试,后来沈三公子输了。
沈三公子请女帝收回成命,回了昭平。
而他成为了廷尉的安大人。
“陛下明察,还请陛下还臣一个清白。”安逸跪地磕头。
“既然如此,先押到廷尉,明日朕会亲自审理。”
安逸浑身一颤,但却没有辩解,只是道:“陛下,臣的家人还在府中等臣,臣不回去,家人是不会安心的,让臣给家人报个信可以吗?”
薛子宁点头,“可以。”
安逸召来跟随他来的下人,低声道:“告诉月姨娘,我有些事情需要陛下还我清白。”
下人点头,离开了。
安逸被押了下去。
安玲站在那里,似哭似笑,整个人悲伤的不得了。
薛子宁走上前,淡淡的道:“安二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安玲抬眼,看着她,突然跪在地上道:“陛下,民女有一事相求。”
安玲咬着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民女知道说
出这番话,陛下可能要治民女一个大不敬,但是民女还是要说。”
“你说,朕恕你无罪。”
“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