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绣衣听到薛星月的前半句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听到但是,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果然薛星月看了一眼江绣衣,继续说道:“只是现在江小姐并未过门,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本宫也会不在意?当然本宫不会在意,只是皇室的脸面还是要的,毕竟传出去,这对于宁国公府的脸面也是没有多好的。”
此话有一出,孟江明的脸色有些苍白,宁国公见此,上前俯身,愧疚的说道:“都是臣教子无方,让殿下如此忧心,是臣的罪。”
“宁国公,这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是驸马的父亲,现在驸马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凡事都要让别人来为他承担,以后他还是会这样,这么下去,终有一日宁国公府会落败下去的。”薛星月冷冷的道。
宁国公闻言,只觉得脸上青红交接,因为星月公主说的不错,可是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出利弊,而星月公主说出来了。
孟江明也感觉到了羞愧,“殿下,臣……”
“驸马,你可知道你错在了哪里?”薛星月直接打断了孟江明的话语。
孟江明低下头,“臣知错。”
“驸马,你不顾皇室颜面
,不顾宁国公府的颜面,甚至不顾本宫的颜面,更加不在乎江小姐日后会不会被人诟病,如此做法简直是大错特错,本宫身为你的妻子,现在这个时候就要行驶妻子的权力,驸马回到宁国公府你要接受家法。”薛星月冷道。
孟江明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反驳,“臣,遵旨。”
薛星月来到江绣衣的面前,江绣衣浑身一颤,她看到了薛星月那双眸光里的清冷,犹如瑟瑟秋风的寒冷,侵入她的身体,“殿……殿下……”
“你还未过门,就开始引诱驸马,如此行为,简直让本宫不耻,但是念在江家现在的情景,本宫暂时保留对于你的惩罚,但是再有下一次,本宫绝不轻饶。”
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江绣衣的身上。
第一次,江绣衣感觉到薛星月是高高在上的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而她就像是蝼蚁一般,只能匍匐在地上,听着薛星月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话语。
江绣衣的手扣在地上,即便是流出血迹,也毫不在乎,她的心里的愤恨无处发泄。
薛星月淡淡一扫江绣衣手指上的血迹,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就像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走
的时候也不曾带走一片落叶。
宁国公扔下长剑,看了一眼孟江明说道:“娶到公主是你的福气,你在不知道珍惜,孟江明那么你就真的是无可救药。”
孟江明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
江绣衣站起来,来到孟江明的面前,哭泣的说道:“表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孟江明听到江绣衣的哭声,只觉得头疼,他冷淡的说道:“表妹,你回去吧,未过门之前都不要在来找我了,即便来找我,我也不会去见你了。”
江绣衣浑身一颤,说道:“表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江家没有了,我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不要我,那么……”
“表妹,我不是不要你,只是你还没有过门,我们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一起,于理不合,星月公主说的没有错,这样丢的不仅仅是宁国公府的面子,还有皇室的面子。”孟江明说道。
江绣衣知道,此刻她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孟江明是她的靠山,她是万万不可把靠山弄没有的。
“表哥,你说的对,是我唐突了,我会等着表哥回去把我迎娶过门的。”江绣衣说道。 孟江明点点头,江绣衣离开
了。
孟江明坐在地上,他无法忘记,刚才星月公主看着她的神色,那么的清冷,仿佛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他真的是让她失望了吧?
到底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明明只是想看一看表妹,表妹因为江家的事情,一定很忧心,可是没有想到表妹的靠近就让他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孟江明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走进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闻到,他为自己的举动而苦笑,他在怀疑什么?怀疑表妹对他下了药?
怎么可能?表妹不是那样的人,相处了那么久,表妹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凤舞看着薛星月走出来,上前道:“殿下。”
薛星月眉宇间微微松了下来,“凤舞,你说琴瑟和鸣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凤舞一怔,“殿下,您……”
薛星月笑了笑,“我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在看到孟江明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曾经小小的期待化为泡影。
琴瑟和鸣,是她的向往。
她也想过,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着炊烟袅袅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这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更何况
一生一世一双人。
母皇和爹爹那样的爱情不会有的。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自己一定会如同母皇和爹爹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自从皇兄病重,朝堂不稳,她早已经把这种念想抛之脑后,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