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直到傍晚才去了江氏那里,看到江氏苍白的脸色,他有些诧异。
他没有想到,江氏会病的这么严重。
不过。即便是他知道了恐怕。也可能再过来。
江氏看到他,反而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感觉,那种执念仿佛已经烟消云散。
她觉得现在她看着宁国公。仿佛已经能很平常的看着他了。
“既然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不要再烦心一些别的事情,安心养病。”宁国公说道。
江氏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着宁国公,这么多年的夫妻。仿佛让他在这个时刻重新认识了他。
江氏只是笑了笑:“还怕我找江绣衣麻烦吗?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宁国公蹙眉,道:“你想多了。”
江氏轻轻一笑:“是不是我想多了,你比谁都清楚。”
宁国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江氏道:“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说完,宁国公离开了。
江氏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在宁国公的身后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纳绣衣为妾室。”
走到门口的宁国公,突然
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声音冰冷如霜:“江氏,这么下去有意思吗?”
江氏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我不甘心。”
他真的很不甘心,在宁国公府数十载。
她承载和享受了宁国公的荣耀。同样,她也因为这份荣耀失去了更多了,比如她的青春自由。
她觉得自己付出的并不少然而,却没有人看到这一点。
宁国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的只有江氏斯底里的哭喊。
薛星月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走上前,把门打开。闻到了一股酒味,看到的是一张俊美的脸。那张脸,此时此刻。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有的只是带有侵略性的感觉。
“驸马爷,你有什么事吗?”
孟江明看着那双和星月公主一模一样的眸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从前,星月公主就是这么看着她的,这个眼神,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驸马爷,驸马爷……”薛星月觉得孟江明的眼神有点让他害怕。是那种野兽盯住了猎物的感觉。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孟江明朝前迈了一步,她赶紧道:“驸马爷,您喝多了吧?”
“我没有喝多。”
孟江明突然抓住了薛星月的肩膀“你是星月公主对不对?”
薛月浑身一颤,垂下眼皮,“驸马爷,您认错了,小的是小月。”
孟江明摇头,“不,我不会认错的。这双眸子和星月公主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你对不对,星月公主就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
薛星月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孟江明道:“驸马爷,您真的喝多了?小的真的不是什么星月公主。
小的叫小月你忘记了吗?小的是您从谢将军的身边带过来的,小的怎么可能是星月公主?”
孟姜明微微一怔。伸出手挡住了眼睛,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沉闷,“我认错了。”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薛新月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以为孟江明发现了他,想揭穿他的身份。
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这说明他必须要再谨慎一些才行
。
江氏的病终于好了起来。与此同时,宁国公纳了江绣衣为妾室。
这一回,江氏没有阻拦,也没有再见江绣衣。
自从宁国公纳了江绣衣为妾室之后。
宁国公就再也没有去过江氏的房间。江氏也仿佛如同死心了一般。
直到当今太后准备过寿。薛星月跟随孟江明去了皇宫。
刚刚入宫,孟江明就被太后叫了过去。薛星月自然也跟着孟江明去了太后的寝宫。
“侄儿见过太后娘娘。”孟江明俯身道。
太后看着孟娇明,笑着道:“你这个泼猴终于愿意进宫了。”
“江氏呢?他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提到江氏,孟江明的脸色有些失落。“多谢太后娘娘惦念。母亲,她身子不适恐怕不能给太后娘娘贺寿了。”
太后看了看孟江明良久。才道:“府中发生的那些事儿。哀家已经清楚了,你父亲做的那些事属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过你放心江秀依她终究只是个妾室。
不可能哀家也不允许爬到你母亲的头
上。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有纳过妾室。这一次,铁了心的要纳江绣衣为妾室。哀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孟江明垂下眼皮,“太后娘娘说的是,父亲纳妾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江秀一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一旦江绣衣成为了父亲的妾室。如果被传扬出去外面会怎么看我和父亲?”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你父亲既然敢这么做。他就有了万全的准备。这些流言蜚语传不到外面。”
孟江明微微一愣。附身道:“侄儿,多谢太后娘娘。”
“你父亲,哀家倒是不用担心。只不过你的婚事呢?哀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