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粮食在哪?”有人点燃火把,想要把谷底照亮。
但是距离太远,一个火把根本看不清。
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落下谷底的那个人。
“就在前边。好多粮食,他们的粮食肯定就是从这里抬出去的。”谷底的人激动地大喊。
这句话让整个山洞里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见者有份,粮食你们可别想独吞。”陶东山盯着其他两批人。
他们上山的搜寻的一共有三批人。
除了谷底的张禾是头独狼,一人行动之外,其他三批人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
粮食在手,谁愿意拱手让人。
他们都不吭声,悄摸下山去喊自己人来了。
“小兄弟,底下粮食有多少呀?”看不清,他们只能指望谷底的张禾。
“至少有七八石吧。”张禾回答道。
“你们不相信,放绳子让人下来看看呗。”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的人都盘算了起来。
七八石,本村的人都不够分。
若是三方均分,更分不到多少粮食了。
“咱们先下去!”陶东山果断做出了决定。
他们下去,能拿到多少就是他们的了。
其他两批人也急了。
找来了绳索都要下去。
山洞并不宽敞,最多一次只能容纳两个人下去,慢了一步的人只能等着了。
孙守根一群人来得最慢,陶东山和刘定波两拨人已经一前一后的下去了。
他们正懊恼自己来得太慢,抢不到粮食,就听到底下迸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你个龟孙,竟然敢骗老子!”
陶东山给了张禾一拳。
张禾二话不说,直接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捆到了自己身上。
“别过来,我的刀可不长眼睛。”张禾抹掉了唇角的血,冷冰冰地举着刀看着他。
“怎么了,东山,发生什么事了?”山洞里,陶家村的人十分着急。
“这个狗东西撒谎,谷底啥也没有!他就是骗我们的。”陶东山一肚子的火气。
“我不骗你们,你们怎么会下来救我。”张禾冷笑一声。
他手上有刀,陶东山不敢轻举妄动。
刚刚那一拳也是愤慨之下的举动,而张禾忙着割绳子,才没有还手。
现在绳子已经到手,张禾根本不带怕的。
刘定波直接让自己人先把他拉上去了,不掺和两人的吵架。
虽然他也痛恨张禾撒谎,骗他们下去,白跑一趟。
但张禾手里有匕首,他还是不要冒险了。
谷底黝黑,万一张禾手一抖,误伤了他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定波一上来,就被所有人围住了。
“他掉谷底,怕没人救他,所以才诓骗咱们说底下有粮食。”他三言两语地就把整件事总结完了。
众人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混账,竟然骗他们。
但没辙,陶东山的家里人只能先把张禾拉上来,然后再把绳子扔下去把陶东山拉上来。
张禾上来之后,陶家村的人就要揍他。
他挥舞着匕首不让他们靠近。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那群人的粮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话成功让众人思索了起来。
“你知道?”刘定波盯着他询问。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为什么不联手呢?”张禾反问。
“你们那么多人加起来,至少有五六十个男人吧。他们那里也就二十多个能打的,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他们一路逃荒过来,都还带着那么多个孩子。我看过了,年纪最小的那个小女娃都养得白白胖胖,说明他们一路上就没缺过粮。”
“在他们眼里,肯定是孩子比粮食重要。”
“他们车上的粮食加起来至少十几石,你们抢了,还怕不够分吗?”
“我可是看到了,他们还能吃肉。肯定不缺钱!”
张禾这番话,成功勾起了他们心底的魔鬼。
是啊,他们加起来这么多人,为何不联手呢。
抢到了粮食,就不怕挨饿了。
三批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吭声。
他们现在并不能信任彼此,但是如果有了一致的目标,合作也不是不行。
领头的三家人站了出来。
“我是安宁乡刘家村的,我叫刘定波。”
“我是牛萍乡渡口村的,我叫陶东山。”
“我是白露乡云头村的,我叫孙守根。”
互相做了介绍后,他们开始讨论起了之后的分粮事宜。
最终达成了一致,他们下山去追颜敦呈一行人。
他们不打算马上动手,他们要观望一二,等到这家人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他们再出手。
反正距离下一个县城还有一段距离。
……
日落后,颜家人照例找了地方扎帐篷。
这么多天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外过夜。
其他几家人没有帐篷,就干脆露天而眠。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