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安目瞪口呆,一双桃花眼圆圆的,看着二人的姿势,满眼不可置信。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阮眠眠立马回过神,慌乱推开宋晏容,下地跌跌撞撞跑出了屋。
完了,又没挣扎!
她越过韩锦安直接跑了,心想绝对是宋晏容那张脸太过诱人,导致她鬼迷心窍!
屋内,宋晏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指腹轻蹭了下唇边的水渍。
回味片刻,唇轻轻一扬,看向韩锦安。
“什么事?”
好半天韩锦安才把这件事消化,一脸凝重地走到他面前。
“我不是跟你说了,她知道的秘密太多,绝对不能留,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宋晏容满不在乎睨着他:“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缓慢道,“两情相悦,她都没反对,你反对?”
韩锦安气到失语。
“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宋晏容没理他。
“忽然闯进来打扰我们,你最好有事。”
“……”
几个深呼吸后,韩锦安道,“洛州这需要人守几日,宁王的意思是让你先秘密回京,把沈家的账本给陛下送回去,免得那些老狐狸防备,在使团回京的路上下手。”
宋晏容颔首,表示同意。
阮眠眠连着奔波这么久,好不容易到了洛州,物资紧缺,连口像样的东西都吃不上。
刚才抱着都有些瘦了。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
关于她回阮府的事,该回京趁早准备。
斟酌几许,宋晏容道:“明日就出发。”
韩锦安站着没动,欲言又止。
“她的事我自有定夺,别跟我浪费口舌了。”
“什么定夺?”韩锦安不忿道,“我承认她是跟别的女子有些不同,那又如何,你还要娶她不成?”
与晋王府相比,阮家是小门小户,阮建川能力平平,不像旁的世家大族有势力支撑。
多年来阮家嫡长女痴傻的名号在外,外人看来除了长相出类拔萃些,才学平庸,在名门贵女中几乎垫底。
如何配得上宋晏容?
“娶谁是我的事。”宋晏容不愿与他多说,想到什么似的,“韩家的事,说不定她能帮上。”
韩锦安一向不怀疑他的话,此时却觉得他的话虚无缥缈。
他一脸忧心忡忡,似在琢磨着对策。
“你就这么放心她?”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过……”宋晏容凤眸微转。
“不过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宋晏容缓慢弯起一个笑。
“她不会主动说,但若被人抓住把柄,严刑拷打之类的,就说不准了。”
“……”
通常宋晏容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韩锦安十分阴暗地盯着他。
宋晏容笑得十分妩媚邪魅,“你若实在担心,回去后保护好她,别让席王那伙人把她抓起来。”
指腹抚过唇瓣,他低嗤一声。
离京前萧楚席跟阮眠眠说什么来着。
纳她为妾?下辈子吧。
韩锦安被他气得不轻,脸憋得通红,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转身走了。
翌日天还没亮,宋晏容穿戴整齐,悄声无息来到阮眠眠房间。
屋内炭火很足,榻上少女四仰八叉,骑着被子睡得正熟。
宋晏容站在榻边看得有些入神。
“世子爷?”门外,成玉低声唤道,“马已经备好,若一会儿天亮了,恐被察觉。”
宋晏容略一沉吟,道:“换马车吧。”
成玉瞬间明白,立马重新去准备。
于是,阮眠眠醒来的时候,在马车里。
已经连着在马车中度过数日,好不容易在刺史府睡了个安稳觉,乍一睁眼,阮眠眠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怀疑自己被劫持了,没敢出声,颤颤巍巍掀开车帷一角,看见外面熟悉的背影时,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宋晏容,你有病是不是?”
宋晏容屈膝坐在车辕,闻声看了眼日头,淡定感叹:“怪能睡的。”
阮眠眠还穿着寝衣,一钻出被子,瞬间被带着凛冽寒意的风打透,她打个冷颤又缩了回去。
“又去哪儿?”
“洛州太苦了,提前带你回京。”宋晏容半是玩味地道。
“不信。”阮眠眠十分冷静。
宋晏容将事情原委讲给她,末了道:“不算太着急,赶在使团前回去便可。”
看着车内炭火燃尽的小炉,阮眠眠裹紧被子。
“还是着急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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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到京城最快要四日,途中路过县城时,宋晏容将车里炭火填满,车中不至于太冷。
“会不会无聊?”宋晏容身子探进车内,“我帮你买些话本?”
一提话本,暧昧的片段瞬间涌入脑海。
阮眠眠脸隐隐发烫,用被子遮住脸,咬牙切齿:“多谢世子,不必。”
宋晏容低笑一声放下车帷。
“话本,话本!”阮眠眠愤恨地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