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寄养在佛寺,也是为了谢灼好,谢灼怎就竖起了一道高墙,将她隔绝在外。
入长公主府,行那例行请安之礼,却如同过客匆匆,连一口茶水都未曾沾唇,便决然离去
“母亲,是乐安不好,惹灼哥哥生气了。”乐安曲膝俯在长公主的膝头,自责内疚道。
长公主叹了口气“不怪你。”
灼儿是在怨她。
怨她十年的冷漠,怨她强点鸳鸯谱。
若灼儿实在不喜乐安,她……
她还是如陛下所言,办一场赏花宴,邀上京才貌双全的贵女赴宴。
乐安县主,眼睫颤了颤,温温柔柔的哄长公主展颜。
另一边,离开长公主府的谢灼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他可能是病了。
五年了,他仍没有学会如何重新接纳记忆里的旧人。
如坚冰覆盖下,沉在河底的巨石。
“回府吧。”
直到此刻,一夜未眠的困倦才汹涌袭来。
谢灼微阖着眼睛,揉按着针扎似刺痛的鬓角。
此时,谢灼还不知宴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两万两!”
饶是谢灼的心境八风不动,这一刻仍有些惊愕。
宴寻将整整齐齐的二十张银票摆在了谢灼面前“小侯爷,您自下山以来,年复一年接济优抚当年与北胡一战中退下来的残疾老兵,又赡养父兄子孙战死沙场的老弱妇孺,手头紧着呢。”
“与其让她做别人的冤大头,不如咱们赚了这笔钱。”
“互惠互利。”
“反正您对她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