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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比独占更深入骨髓的是心疼(1 / 2)

“蒙侯夫人盛情相邀,晚辈自当欣然赴约。”顾荣略一思忖,接过邀帖,眉宇间洋溢着笑意,温声道。

裴叙卿的热闹,看一场少一场,每一场都是限定。

离开永宁侯府,顾荣隐去脸上的笑意。

依照谢灼长嘴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与她一谈的。

莫名有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斜倚在车厢上,微阖双眸,思绪渐渐放空。

莫慌,莫慌。

她又不是等待判决的囚徒。

谢灼的想法,不会影响她重生归来后的谋划。

她是顾荣。

不是谢灼的菟丝花。

感知到青棠的欲言又止,顾荣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侧眼看去,轻语“青棠,如你所见。”

“我和裴叙卿做了同一个梦。”

“庄周梦蝶,浮生若梦,谁又能说的清呢。”

青棠轻哼“那登徒子怎么配和小姐做同一个梦。”

“即便是梦,小姐也不是那登徒子能肖想的。”

青棠暗恨,下手还是轻了些。

见过自以为是疯疯癫癫的,没见过疯癫到裴叙卿这种程度的。

仅是一场梦,就敢在小姐面前造次,属实可恨。

恼怒之余,青棠心底无可避免的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后怕。若非小姐福大命大吉人天相,那岂不是就要被裴叙卿赖上了。

越想越气,青棠恨不得跳下马车返回去再狠揍裴叙卿一通。

“莫气。”顾荣顺毛似的摸了摸青棠的发髻“大梦一场,是满天神佛的恩赐,保佑我极往知来,逢凶化吉。”

重生啊。

只存在于话本子里的神迹。

降临己身,本就该惜福。

马蹄声踢踏不休,车轮嘎吱嘎吱滚滚向前。

在看到停在顾府巷子口的那辆雕刻着长公主府徽记的马车时,顾荣眼神不住的闪烁。

终归还是忐忑的。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出车窗,将车帘挂在玉钩上,露出一张清冷隽美的脸,眉宇间是浑然天成的矜贵,干净澄澈的眸子里蕴着与顾荣眼中别无二致的忐忑。

是谢灼。

谢灼何尝没有近乡情更怯的不安。

四目相对,终是谢灼先开了口“顾荣。”

顾荣稍稍平复了下噗通噗通乱跳的心,颔首致意。

“我有话想对你说。”谢灼轻声道。

顾荣“请谢小侯爷上马车一叙。”

谢灼抿了抿唇,略有些委屈“你说过,要唤我谢如珩的。”

顾荣顿觉一言难尽。

但,慌乱忐忑的心陡然间好似船只停泊靠岸,归于宁静。

谢灼的承受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心一安,声音便轻快了不少,从善如流道“谢如珩。”

“上马车一叙”

谢灼的唇边漾开一抹清浅的笑意。

他想,他的顾荣有戳破剜去腐烂的脓疱暗疮的勇气。他想,他的顾荣,无需粉饰太平掩耳盗铃的方式来维护颜面。

幸亏,他来了。

否则,他犹豫不决的每一瞬,皆是伤害。

谢灼猛地掀开车帘,未及踏上矮凳,便一跃而下,随即与青棠擦肩而过,匆匆步入了顾荣的马车之中。

青棠:她应该在车底。

马车内,顾荣给谢灼斟了盏茶,歪歪脑袋,轻笑一声“谢如珩,你想对我说什么。”

谢灼指尖缓缓摩挲着茶盏,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知道了?”

谢灼话说的拗口,但顾荣一听即明。

“是。”顾荣不喜利刃悬于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谢灼继续向道“因为宴寻身上沾染的一梦黄粱?”

顾荣“是。”

谢灼心中涩涩的疼。

他所掌的皇镜司,在顾荣身上添了一道道的伤。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徘徊于唇齿,却无从说起。

该怎么说。

又该说些什么。

“那不只是一场梦,对吗?”

顾荣察觉到谢灼的小心翼翼,不免失笑“谢如珩,你我面对面相谈,合该打开天窗说亮话,而非言语试探。”

“若我说只是一场梦,你信吗?”

"皇镜司的一梦黄粱之下,所有隐秘皆无所遁形,更何况是那纯粹至极的一梦黄粱。"

"你好奇的每一个答案,想必都已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你的案前。"

她和裴叙卿的前世记忆,是上天赐予。

而谢灼,纯粹是尽人事,人胜天,强行凭一己之力入了她和裴叙卿的棋局。

一时间,顾荣竟不知是该说裴叙卿过于蠢笨,还是该说谢灼过于敏锐聪慧。

谢灼的视线始终落在顾荣身上“不是试探。”

“而是我真的宁愿那些仅是裴叙卿的一场梦。”

“你不曾受过那些折磨和伤害,不曾绝望悲苦。”

顾荣闻言,心底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隐秘的欢喜不断的溢出,弥漫开来。

很欢喜。

欢喜地她眼睛都有些湿润。

原来,谢灼在得知她和裴叙卿的一世纠缠后,最先萌生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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