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这副狼狈样子。
再往深处去,她就要被淹死了,这池塘挖的太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里,她往前走一步,差一点整个人栽进去,喝了好几口冰水,呛得她不住地咳嗽。
赵雪芙哈哈拍手直笑,笑的很是开怀。
皇后忽然道:“她那串手串,就是乔眠眠那贱人的,虽看着普通,与檀木类似,实则乃是奇楠沉香,金贵无比。”
赵雪芙惊呆:“皇贵妃怎么会给一个丫鬟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想想你那好表哥。”
赵雪芙愕然,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您,您是说……”
“谢家别人我是不知道,谢怀则是一定站在乔眠眠那边,她是奴婢出身,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卖了死契进了谢家的,她无家世,自然要抱紧谢家大腿,毕竟谢家也算她的母家。”
赵雪芙双目赤红,瞪大眼睛,死死的攥着手:“您的意思,皇贵妃羞辱了我,一切都是表哥做的,就是为了给这也贱婢报仇?”
皇后笑了笑:“本宫可没这么说,不过有这个可能。”
赵雪芙把下唇都咬出了血,愤恨看着在池塘里扑腾的卫婵,要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她弄死一百次了。
皇后笑了笑,起身:“本宫还要处置接下来的大宴,你跟本宫一起走吗?”
赵雪芙愤恨:“臣女的仇还没报呢。”
“你最好让你爹手下的人查一查,若真是因此你才遭了殃没了脸,再报复也不迟,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在这,可别把人弄死了。”
她怎么可能不让她死,她一定要让她死!
被还不是后妃的皇贵妃赏了嘴板,满京城都知道了,父王想要为她讨个公道,可那个狐媚女人一朝变成了皇贵妃,还怀有龙嗣,根本就惹不得。
倒是父王因为运送粮草不利,被隔了职,降了爵,自己也跟着从郡主变成了县主,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紧紧是因为她为难了一个奴婢,表哥就要这么对她?
一定是这个贱婢挑唆的,如果不是这个贱婢,表哥根本不会这样对她,从前表哥即便不热情,总也会看在都是宗亲的份上,跟她和颜悦色说几句话。
都是这个贱婢的错,都是她的错。
赵雪芙恨极了卫婵,盯着她的样子,恨不得活吃了她。
而皇后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嘱咐了那么一句,就施施然离开了。
“娘娘,您为什么说那奴婢的手串是皇贵妃娘娘的,奴婢看着只是像。”
皇后神情颇为自得:“不那么说,她怎么会生气,赵雪芙这个蠢货,真是一柄好刀啊。”
“可是,就算是处置了一个奴婢,那奴婢是谢世子的房里人,也没办法削弱皇贵妃的势力。”
“你不懂,若那谢世子当真看重此女,此后怕是与靖江王不死不休了,这老东西还想左右摇摆去巴结皇贵妃,本宫非得让他干不成这事,上了本宫的船,哪有那么容易就下去。若那谢世子不看重此女,左右也不过死个奴婢,谢世子只要愤怒,越愤怒就会越露出马脚。”
“娘娘圣明。”
皇后笑道:“本宫可交代过别弄死了人,若真要弄死了,跟本宫也没关系。”
谢清宁无论怎么也寻不到谢怀则,一时着急的哭了起来。
“谢家三小姐,是谢家三小姐吗?”
面前一片阴影,谢清宁抬起头,却看到是个面善的年轻姑娘,看打扮也似乎是哪家的千金小。
“你,你是……”
“在下姓孟,闺名秋蝉,在兰园曾跟谢世子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孟家姐姐。”
京城这些世家基本都沾亲带故,往上数几代没准都是姻亲,京城能来夏猎的孟家只有一家,便是太祖时期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文臣。
孟家如今虽然没了权势没了爵位,朝中做官的也只有个国子监监丞,但因为那位配享太庙的孟老太公,孟家一直都是京城清流的代表。
“你怎么在这里哭个不停,发生了什么事?”孟秋婵拿出手帕,很是温柔给谢清宁擦拭眼泪。
“我,我,我找不到二哥,凝冬姐姐有性命之忧,若是不能去救凝冬姐姐,我怎么跟二哥交代。”
“性命之忧?凝冬?凝冬可是谢世子身边的那个小丫鬟?”
“是。”谢清宁着急坏了,她身边的丫鬟都被她派出去寻人,却依旧没找到。
“你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你呢。”
谢清宁把跟卫婵一起遇见皇后娘娘和广宜县主的事说了出来,又说了广宜县主故意把簪子丢进池塘里,让卫婵下去捞。
她为自家的奴婢说了几句话,皇后娘娘因一串手串厌恶了卫婵,竟说谢家家风不好,打死卫婵再赔十个丫鬟给谢家。
孟秋蝉蹙眉:“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你我身为臣女,的确不该插手此事,那位凝冬姑娘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三小姐,你既然为凝冬姑娘求过情,想来谢世子也不会过多责怪你。”
“不,不一样的,我二哥那样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也只有一个凝冬姐姐,他看重凝冬姐姐,若是凝冬姐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