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两行清泪边从脸颊滑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裕琛不行,妹妹你长得那么好看,港城的青年才俊随便你挑,只求你别打裕琛的主意行吗?”
“他是你姐夫啊,或者或者我跪下来求你也可以,好吗?”
顾明珠抹着眼泪就要从轮椅上下去。
后面的人都过来扶她,顾母更是直接跪下老泪纵横:“我的明珠你哪里还能跪下,要跪我跪下来求她算了。”
有人哭有人骂,大家都指着顾时衿,谩骂声不绝于耳。
顾时衿立在中间,瞥见了顾明珠手上今天特地带了与傅裕琛一样的戒指。
“其实……”
“顾时衿,还是精神病院适合你。”
傅裕琛扶起顾母,判下了她的死刑。
“我没病,也不会再进去的。”她难得强硬起来:“你也不是我引来的,药也不是我下的,你不是很聪明吗?”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由不得你,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到明珠。”
顾时衿没瞧见顾明珠穿上那件礼裙的风采,因为她被赶出来了。
打开手机,各大app的新闻都是她勾引姐夫未遂的文章。
她今天是想把他们的契约说出来的。
傅裕琛没给她这个机会。
几天的时间里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拍照,扔东西。
她便窝在外婆的病房里。
“今晚不许在走廊上睡了,回家去睡,不是说姐夫给你留了好大的房间吗?”外婆捧着书在看。
顾时衿将头埋在外婆腿上,说话声小小的:“我想多陪陪外婆。”
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回去,傅裕琛对她可是痛恨至极,一心想把她送进去。
外面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她都畏惧,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她撕碎。
她只想呆在安逸的蚌壳里。
“和裕琛吵架了?”外婆放下书,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能再睡走廊,我给他打个电话。”
顾时衿一下坐起来,按住外婆的手:“不能打。”
外婆叹了口气:“裕琛是个偏激的孩子,你别见他面上笑眯眯的,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人,你回去给姐夫道个歉,搬出来住以后离他远点。”
“那个小淮医生挺不错的,你觉得怎么样?”
受不住外婆的拷问,正巧手机铃声响起。
顾时衿在看到屏幕上是父亲时,眸光沉了沉:“外婆,我出去接个电话。”
接起,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冷冷的男音:“你准备再进精神病院疗养吗?”
是父亲。
顾时衿面对墙站着,脸发白:“不是。”
“城南的地皮裕琛已经准备竞拍了,你怎么做事的?”
“那您应该问问母亲和姐姐,她们……”
“顾时衿谁他妈允许你顶罪的,你和她们的事情没处理好有什么好抱怨,明天合同还不下来,你准备准备吧。”
那边挂了电话。
她一时呼吸不上来,要她去求傅裕琛,她也求过了。
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估计他都不会同意。
毕竟在他以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害了他心上人。
“把你们院长叫来。”
走廊里发出中年男人的怒吼。
“对不起对不起林先生。”护士医生们低声下气地道歉。
男人还在发脾气:“我让你们把院长叫来,已经第五次了,我儿子一次比一次严重,还要你们医院干什么?”
“干脆推平算了,这次也把你们医院竞拍进去。”
顾时衿收起手机准备进去,听到竞拍停住了脚步。
行至旁边的病房,医生正向男人解释:“孩子只是梦魇了,这个年纪常有的事情,大人不必太过担忧,况且我们已经给他喂了药。”
男人一把拎起医生的领口:“每次都一样的借口,我好打发是吗?把你们院长叫来,和你们这些啰啰没话说。”
其他人都瑟瑟发抖。
医生更是护着自己的脖子劝他消气。
“还在梦魇吗?”泉水流淌般的嗓音传来,平息了大半怒火。
林先生放下医生的衣领,寻声望去,却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你那个科室的,什么职位?”
分明是瞧不上她。
旁边的人拉她衣服,小声嘀咕:“里面是市长的儿子,别惹他们。”
顾时衿莞尔,那她更要争取机会了:“我不是这家医院的,只需要给我一支笔一张纸,和里面的孩子待一会就行。”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你干脆说你是骗子就行了,我再给你端盆水,来点烟灰,画点鬼画符贴脑门上得了。”
有人忍不住发笑。
她端详了下男人眉眼,缓缓出声:“林先生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中梦,以为自己醒来其实在梦里,循环往复,吃了不少安眠药也不起效。”
周围人忍不住去看她,纷纷觉得她人长得好看却是个神神叨叨的。
只有男人像见了鬼,不确定地上前:“姑娘会入梦?”
咽了下口水,嗓门都弱了下来。
顾时衿忍俊不禁,弯了弯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