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框眼镜,从善如流望向她时,乌木似的眸似乎含着温柔的笑意。
的确是莫寒琛和谢璟言。
看上去,这对难兄难弟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慢慢关上门,转身面对他们,虞欢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那晚的狗血事件还历历在目。
“虞欢,我想说,很抱歉。”
谢璟言起身走了过来,察觉少女即将后退的步伐,敛眉叹息,停在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别怕……我就站在这。”
“那天晚上,注射抑制剂的时间还是晚了,所以我被诱引发热,才会失去理智。”
“抱歉,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让你无端受到波及和伤害。”
他定定看着人时,黑眸泛着细碎的光,诚恳又温柔,洋溢着满心的愧疚,能很大程度降低人的心底防线。
虞欢没有松口或心软,想了想,狐疑地问了一句,“你当时完全失去理智了吗?有没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
她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前半段时间的少年仍乖巧听话,后半段就跟脱缰的疯马一样,任她怎么叫怎么踹都无动于衷。
谢璟言垂眸,不假思索地否认了,“没有。”
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最后一丝理智下,任由欲念冲破束缚和隐忍,早就不算清醒了。
闻言,虞欢半信半疑,却没再追问。
站在不远处的莫寒琛不时看她一眼,动了动唇也想和她说抱歉,却愣是开不了口。
话音一到嘴边,来自alpha那强大的自尊心和对beta低头的屈辱都在制止着他开口。
莫寒琛不知道谢璟言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开口,但他不能。
最终,他还是讷讷闭上了嘴,选择沉默,要是容易说错话惹她生气,倒不如不说。
少说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