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送你去机场。”
晏知州的业务全在f国,能抽出几天时间来参加温父的葬礼已然不易了,温棠很感激他,没有挽留。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机场停车场,临下车晏知州才说:“马上就要正式掌管温氏,你可以吗?”
晏知州想,只要她说不可以,他一定会抛下f国的所有,留下来帮她。
可温棠说:“你可以像四年前一样相信我。”
“那我走了。”
晏知州轻轻挥手,脚步略显沉重地往外走,背影格外寂寥。
温棠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吩咐司机,“回去吧!”
有遗嘱和傅氏的有意帮助,再加上媒体扩散温建安家的恶劣行径给她打了个完美的翻身仗,温氏名声重新大噪的同时,股东们也默认了她的地位。
八月底,眼看傅远远就快开学了,温棠早早就下了班,带着两个小家伙到spk给傅远远挑衣服。
在古驰童装的玻璃门外,傅远远看见一件碎花小裙子,非要拉着温棠进去,“言言穿这个一定很好看。”
温棠无奈,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温棠?”
一进店,一道阴冷的目光便紧紧锁定温棠。
温棠抬头,才看见是温玉,短短半个月不见,她沧桑了很多。
许是最近烦心事多,她脸上冒了几颗上火的痘,厚重的粉底都难以遮住。
“带温羽来买衣服?”
温棠有些惊讶,毕竟在那些澄清的视频和被泼狗血的视频出现在网络上以后,温棠和温家三房的地位便全然相反了。
温家三房被打上了白眼狼,毒亲戚的标签。
有的极端网民甚至扒出了她家的住址,去泼狗血,重金赏暴打某人一顿的。
吓得三伯一家连夜挂出售,住宾馆都不敢连续住超过两个晚上。
她们还能大摇大摆出现在这,是温棠没有想到的。
“温棠,奶奶病了,她给大伯母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拉黑了,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阿?”
温棠这才想起,几次调查温建安一家,确实都没有关于温奶奶的消息。
“轻微脑梗,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与我无关。”
温玉声音微顿,随后愤然道:“温棠,你有没有良心,她是我们的奶奶!”
温棠眉头微挑,“所以呢?”
“你给我卡上打一百万,知道你忙,人到不了跟前尽孝,钱总要到的吧!”
“呵呵,”温棠抿唇,笑得嘲讽,“原来那么多年,你们都把温氏的钱当草纸花的。”
“远远,言言,去别家看吧!”
看着温棠的背影,温玉眼底满是冰冷的恨意。
若是大伯父没有走,定然不会看着她们一家深陷囹圄。
身后的目光,温棠不是没察觉到,而是不屑正视。
现在温建安一家东躲西藏,她不算计他们就是大恩了。
若是还那么蠢的主动撞上来……
后面一切顺利,给傅远远和温言买好衣裳出来,还没等温棠打电话给司机,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便在她面前停下。
后车座的车窗缓缓滑下,磁性的声音比完美的脸先一步入耳,“上车。”
温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这半个月来,傅以年似乎已经恢复正常,除了工作的事,都不打扰她。
想必今天也是有正经事。
车直直驾驶进傅氏庄园。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温棠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
温棠回过神来,车早已停下,傅以年抱着温言,旁边站着傅远远。
就这样站在车窗前,竟毫无违和感。
“没什么,带我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温棠轻声问,并没有着急下车。
“先进去吧!”
傅以年说着,转身朝里走去。
其实没什么事,但傅以年想让她回来看看,毕竟这也是她的家。
一进门,杨姐就恭敬地喊:“夫人。”
温棠脸颊微红,正想解释,便听见傅以年说:“温棠,快点。”
温棠只好住嘴,快速跟上傅以年的脚步。
他在客厅就把温言放下了,并吩咐傅远远照顾好温言,随后朝二楼走去。
温棠赶紧跟上,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傅以年脚步所向,似乎是她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