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哭嚎也嘎然而止。
“我看你们这样整天闹腾也不是个事,不如分家吧。”陈明德干脆的说。
“不能,不能分家。”杨秋娘急了,她僵硬的扯动脸颊露出凶恶的笑,对顾默默说道“好媳妇,都是我不好,老婆子给你赔礼了。”
话到这里,顾默默就知道今天的目的达不到了,就算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也得过得去才行。
村里人都散了,顾默默抱着臭蛋回到屋里。一直坐在屋里的牛承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顾默默好像没看到一样,对于这个害死了一条人命,害的自己不得不来顶替的少年,顾默默白眼都懒得给他。
桌上的饭菜还在,顾默默看了一眼,转身去厨房。她把老碗里炒好的肉,拨了一些出来端到屋里 ,旁若无人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喂臭蛋一边自己吃。
臭蛋太弱了,都快三岁了还不会说话。看起来就像两岁的孩子,瘦巴巴的脸上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显得尤其大。而顾默默自己也是一把骨头,因此她只吃白面馒头夹肉,要赶紧健康起来。
这娘两吃得香了,另外三个人就食不下咽的瞪她。不过顾默默毫不在意,对于这种逮着软的往死里欺负的狠毒之人,做了□□还要立牌坊的人,她敬谢不敏,连真小人都不如。
吃完饭顾默默筷子一搁,转身就走。顾默默的公公,牛三旺看不下去了:“臭蛋她娘,把碗筷收拾了,光知道吃啊你。”
顾默默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再看看满眼嫌弃的牛三旺,她走过去一手抱着臭蛋,一手在桌子上一挥。‘咣当咣当’碗筷全摔地上了。
“你、你、你!”牛三旺气得浑身哆嗦,杨秋娘赶紧过去扶住他。牛承祖提着拳头就要扑过来。
“你动我一下试试。”顾默默静静的站着。
“承祖回来!”杨秋娘连忙喝止,牛承祖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杨秋娘也是气得不行“你不是顾默默,你被恶鬼附身了!我要找人来给你做法。”
顾默默冷笑:“随你,尽管来,我正愁没事可闹呢。”
顾默默抱着臭蛋回到自己屋里,炕上的被褥都是新换的,这也是她闹来的。以前的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陈货,晚上冷的她把臭蛋捂在胸口。原来的顾默默就是这样暖着臭蛋。
哎~顾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向怀里软绵绵的孩子。已经两岁八个月了路还走不稳,全靠自己背着抱着。
“娘~”吃饱了的孩子软软的叫了一声,真可怜这么大了只会叫一声娘。可惜一切都急不来,顾默默把臭蛋放在炕上,自己给他缝冬天的袄裤。
想着五天前自己还给大一的新生备课件,顾默默就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祖父是国学大师,尤其擅长工笔画,她自小就跟随祖父学习。自己怎么也是书香门第,如今却坐地撒泼……顾默默叹口气,先分家再谋其他吧。
同一时间很远的北境边城,在一座兵营里,几个粗壮的汉子,正在装扮成普通蒙古人的样子:头戴披肩帽,身穿光板皮袍扎紧腰带,腰带上挂着蒙古刀,脚上穿的毡圪达。这几个人来北境有几年了,风吹日晒比关内的人粗糙许多。加一点颜料伪装一下肤色,瞧上去一时很难看出是汉人。
“牛小旗,咱们几个里,就属你鞑子话说的地道。这次出去要是能套到有用的情报,一个总旗跑不了了。”一个低矮的汉子朱喜子,咧开白牙笑哈哈的说“到时候别忘了哥几个。”
“没问题,咱兄弟谁跟谁。”牛大壮拍着胸脯大声答道。
虽然还在秋天,北境已是滴水成冰的寒冷。这一天晚上趁着夜色,几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开关出城。伪装成寻找失散 ¥n4tczfidsve¥群的牧人,消失在漆黑的草原。
杏花村牛三旺家的正屋,气氛相当凝滞。“这日子没法过了!”牛三旺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
杨秋娘也是满肚子的火,原本温顺听话的人突然就变了个样子。她没好气的说:“那咋办总不能分家。”
十二岁的牛承祖咬牙切齿:“不行一块弄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