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往远处去。
“太难闻了受不……”
顾默默和九外爷默然:这赶上狗鼻子了。九外婆笑呵呵的说“这孩子也太精乖了。”
九外爷干脆说:“大壮媳妇你妗子既然闻不得这味,鱼你就拎回去和蛋蛋吃。”
这一趟顾默默满蓝子去满蓝子回,还知道了一个挺有把握的好消息,心情挺好。
“娘~”坐在板凳上的蛋蛋,觉察到了顾默默的好心情。
顾默默放下手里的红豆,转身蹲下双手捧着蛋蛋的小脸左右‘叭、叭’各亲一下:“娘的乖宝贝。”
蛋蛋咧开满嘴的小糯米牙,笑的甜甜的“娘~”
顾默默收拢好东西,再一次领着蛋蛋出门,这一次也是去的陈家本家。
“外甥媳妇去了一次府里,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两匣子点心,几支花儿,三妗子别嫌弃。”
“嫌弃什么。府里的东西再没有不好的。倒是大壮媳妇有心的很,去趟府里还记得三妗子。”三妗子三十出头,笑的没心没肺。
这位三妗子,论起来比小妗子还远了一层,到下一代就出了五服。平日里也不像大舅家和九外爷家,对顾默默母子时有照应,但真有事了那也是骨肉亲。就像上次分宗,三舅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头到尾坐在堂上这就是态度。
顾默默知道这位三妗子是个说话不讲究的,也跟着笑吟吟的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娘,我回来了。”
屋外传来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三妗子对顾默默欢喜的说:“狗子回来了。”说完对着屋外大声道:
“狗子快来,你表嫂带着蛋蛋来家玩了。”
屋外进来一个带着狗头帽的七八岁男孩,长的精瘦却结实,一看就是机灵古怪的孩子。
“表嫂好。”他问完好眼睛滴溜一转,看到桌上的点心匣子,欢欢喜喜的跑过来“有点心吃!”
他兴高采烈地对着三妗子说:“娘,我要吃点心。”
三妗子爱怜的捏捏小儿的鼻子:“整天就知道吃,也不见肉都长哪儿去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后娘似得。”
“娘!我要吃点心。”狗子拉着他娘的衣袖撒娇。
“还有人呢,真是的。”又捏捏儿子的鼻子,三妗子不好意思的对顾默默笑笑说“都什么点心,我看着留一份给狗子他外婆送去。”
“孩子长个贪吃,走到哪里都一样。”顾默默笑着解围,然后指着说“这个是果馅顶皮酥,这个是桂花酥。”
三妗子听了,把果馅顶皮酥收起来,拆了桂花酥,先递了一个给蛋蛋:“蛋蛋乖,妗婆给蛋蛋点心吃。”
“娘!娘!娘!”狗子看蛋蛋都有了,急的直拉他娘裙子。
三妗子一巴掌拍开他:“老娘裙子一会都让你拉乱了。”说完就给了狗子一块桂花酥。
“娘~”蛋蛋举着手里的桂花酥,喂到顾默默嘴边。
顾默默小小的咬了一口,笑着说:“真香,蛋蛋吃。”
三妗子见了这一幕,再看看自家没心没肺吃得欢的小儿子,羡慕的说道:“大壮媳妇真是好命,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
“娘!我也孝顺,你吃。”狗子听了他娘的话,把手里剩下的点心直往他娘嘴里塞。
“去、去、去,一边吃去。”三妗子笑着嫌弃小儿子的口水,又跟顾默默闲话“你这气色比以前好太多,人看着也有了点肉,不像以前就是皮包骨头。”
……
这一天顾默默转了好几户陈家的亲戚,过中午才回家。她把蛋蛋放在烧的暖暖的炕上,给了他一堆玩具,自己则拿出买回的布料,准备给蛋蛋和自己缝制过年的衣衫。
屋里几个陈家本家便纷纷出主意:
“庆文怎么样?蛋蛋生的安静,将来一准是读书的料。”
第一个名字就有反对的:“安静就更不能叫文,男孩,又是长孙文文静静可不行,依我说叫庆武……”
“庆什么武,大壮倒是爱武,长大了去打仗连个音儿都没有。”那个话还没落地就有人不同意。
“那就庆孝‘百善孝为先’”
陈明德听了转头问抱着蛋蛋的顾默默:“大壮媳妇,你看呢?”
按理蛋蛋的名字该牛三旺或者牛大壮取,就是入了陈家也该陈家的长辈取。可惜蛋蛋在陈家最亲的长辈——陈明德——也不过是堂爷爷,因此陈明德问问顾默默的意思。
顾默默抱着蛋蛋站起来先团团屈膝道谢:“劳烦各位外爷舅舅们费心。”说完才起身又说道:
“依外甥媳妇的浅见:庆有年、庆丰年、庆余年,不如叫‘庆年’。”
“这个好!吉庆年年。”
九外爷,摸着胡子也点头:“庆有年是长寿,庆丰年是喜事,庆余年是富有,不错。”
“行,那咱们陈家‘庆’字辈第一人就叫陈庆年!”陈明德拍了桌子定下蛋蛋的大名。他高兴地对屋外的院子扬声:“大满她娘跟弟媳们上菜,早点吃了去大伯大姐坟上,跟他们报喜。”
张腊梅高兴的从灶房里探出头扬声问:“蛋蛋取了什么名?”
“陈庆年!”陈明德扬声答完,又感慨伤心的看着蛋蛋说“今儿请刻工,给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