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不足40的亲, 6小时候可以看到正文, 谢谢。 “牛夫人幸会幸会。”吴主薄愣了一下,又向提着棍子跑过来的美人行礼。
美人止住脚步放下裙角,就着提棍子的手, 搭在腰间福了半礼, 喘着气说道:“吴大人……呼呼……有礼,家里……呼呼……有事, 告辞告辞。”然后也一阵风的追着前边的人跑了。
“牛大壮站住,有种别让老娘逮到你!”
前边的汉子听到‘站住’迟疑了一下, 听到后边的话接着跑的更快了。
他们鸡飞狗跳的越追越远,空留下吴大人半搭在空中的双手和飘荡的胡子。
街上的行人有议论的“这是哪家娘子,可是够凶。”
“不知道, 不过长得是真绝色,比得上倚香楼的……”头牌玉碎姑娘,几个字还没说出来, 就被路边的小贩打断了。
“不要命了, 那可是正四品亲卫牛大人的夫人。”
“不能吧……”官家夫人就这德行?搁谁也没法子相信。
“哎, 你们是外地的吧,我跟你说这在京城早就不稀奇了。”小贩神秘的低语。
“啊?莫非这位夫人不许大人喝花酒?”听得人露出猥琐的样子。
小贩四下看看撇了个白眼低语道:“牛大人别说去喝花酒听小曲, 就是小妾的屋子都不敢进去。”
“这么厉害?”行人瞪大眼睛。
“切,你们知道什么, 这位牛夫人从乡下来的, 在乡下就厉害的很。”旁边的小贩听了一会不以为然的插了一句。
于是几个闲人围在一起, 听那小贩说起牛夫人乡下时的故事。
承平三十一年, 宝鸡,杏花村。
渭河蜿蜒的流过村后,在有些凉意的秋后清晨,笼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一直往北是一道垣,中间的田地阡陌纵横,村舍俨然。
此时正是早晌饭的时候,村子里并没有闲人行走。忽然从牛三旺家门口,传来一阵哭嚎:“哎呀我的娘啊~~~这还真是后婆婆,心思这么毒。你干脆掐死我们娘两就行了,何必一点点的磋磨。”
虽说是连哭带嚎,可是一点也不影响村人们,把话听得清清楚楚。
“淹不死我们娘两,你就要饿死我们啊~~~我的亲娘啊,还有没有天理啦~~~”一哭三叹很有些‘韵味’。
牛三旺对门的黄二婶轻轻嗤笑着,对自家男人刘实满说:“这顾氏又闹上了。”
刘实满放下碗筷抹抹嘴:“走吧,既然闹开了就得去看看。”
“要我说早就该闹了,凭白受几年磋磨,还害的臭蛋差点送命。”黄二婶也跟着站起来拍拍衣裙,准备出去看看。
不过最早出来的看的,不是刘实满两口子,而是他们西隔壁的里正家,陈明德家两口子。
“大壮媳妇这是怎么了。”陈明德皱眉看着抱着臭蛋,坐在地上哭嚎的干瘦妇人。
顾默默一手抱紧怀里瘦弱的孩子,坐在地上一手握拳,捶地哭嚎。眼缝里瞄到周围已经聚起一圈人,哭着对陈明德说:
“大舅啊~我婆婆不给我和臭蛋饭吃,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啊~~”
“那有的事。”被指责的婆婆杨秋娘,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干干的笑着解释。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坐在地上的顾默默扯开嗓子大嚎:
“没有?你不许我给臭蛋夹菜!夹一筷子你抽一筷子,可怜臭蛋这么小没饭吃~~~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我的那个亲婆婆啊~~你快看看你孙子要被人饿死啦……”
陈明德喝道:“别哭了。”
顾默默还在前仰后合的身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哭嚎也嘎然而止。
“我看你们这样整天闹腾也不是个事,不如分家吧。”陈明德干脆的说。
“不能,不能分家。”杨秋娘急了,她僵硬的扯动脸颊露出凶恶的笑,对顾默默说道“好媳妇,都是我不好,老婆子给你赔礼了。”
话到这里,顾默默就知道今天的目的达不到了,就算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也得过得去才行。
村里人都散了,顾默默抱着臭蛋回到屋里。一直坐在屋里的牛承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顾默默好像没看到一样,对于这个害死了一条人命,害的自己不得不来顶替的少年,顾默默白眼都懒得给他。
桌上的饭菜还在,顾默默看了一眼,转身去厨房。她把老碗里炒好的肉,拨了一些出来端到屋里 ,旁若无人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喂臭蛋一边自己吃。
臭蛋太弱了,都快三岁了还不会说话。看起来就像两岁的孩子,瘦巴巴的脸上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显得尤其大。而顾默默自己也是一把骨头,因此她只吃白面馒头夹肉,要赶紧健康起来。
这娘两吃得香了,另外三个人就食不下咽的瞪她。不过顾默默毫不在意,对于这种逮着软的往死里欺负的狠毒之人,做了□□还要立牌坊的人,她敬谢不敏,连真小人都不如。
吃完饭顾默默筷子一搁,转身就走。顾默默的公公,牛三旺看不下去了:“臭蛋她娘,把碗筷收拾了,光知道吃啊你。”
顾默默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再看看满眼嫌弃的牛三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