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这样迷信,顾默默也是无语,明明是计策好吗
顾默默抱着臭蛋苦笑:“公公婆婆要这样污蔑我,儿媳也没法子。只能一起去府衙,请知府大人来断一断,想来任何鬼魅都不敢进府衙。刚好也请青天大老爷断一断,这后婆婆合着神婆谋害先房儿媳,该当什么罪。”
村里人都觉得顾默默是因为臭蛋的事情,被逼的忍无可忍变了性子。因此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们只相信自己听到的——顾默默噶然而止的声音,明明是被人捂住嘴了。他们看到的……顾默默扯乱的头发,还有衣领,还好意思说没被人抓?还有进来时王神婆双手抓着锨把。
陈明德轻蔑的从鼻子冷哼一声说:“也行,既然你们都说大壮媳妇中邪了,咱们就去府衙辨一辨,看到底是她中邪了,还是你们没安好心。”
杨秋娘先反应过来,敢去有官威镇兽镇着的官衙,肯定没中邪,所有邪秽皆不敢去官府的。她现在肯定,自己着了顾默默的道,没想到一向柔顺的人,硬起来有这样的心计。
她眼珠子左右乱转一会,站出来干干的笑着赔礼:“原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看着儿媳妇性情大变怕她中邪,才请王仙姑来,一来给臭蛋收收魂,”
杨秋娘皮笑肉不笑的,认了顾默默的说辞,她接着说:“二来,万一大儿媳真中邪,就让王仙姑给吓吓。谁知道她见了王仙姑拿着锨把就直叫,我只好抓住她捂她的嘴,是怕惊动了各位乡邻。谁知道……”杨秋娘硬是扯动嘴角,露出个皮笑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牛三旺瞪杨秋娘。
陈明德冷笑着对牛三旺说:“我也觉得她胡说呢,我看咱们现在就去府衙,让青天老爷来断一断。”
牛三旺这才明白,杨秋娘认下顾默默的话,是为了什么。不认就是有一方乱说,就得被陈明德压着去府衙。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去了府衙搞不好他们呢要吃官司。谁知道杨秋娘到底和,王神婆说了什么话。
牛三旺咬咬牙不再吭气了。杏花村的人更是白眼翻他,给牛三旺气的不行,就因为人都瞧不起自己这养老女婿,他才不待见牛大壮和臭蛋。那就是自己的耻辱,他却不想想自己当初娶不起媳妇,乐颠颠答应的时候了。
陈明德双手背后说:“你们这样闹腾,搅和的一村子都不安生,我看分家吧。”
“不行!”牛三旺瞪大眼睛“我看搅和的大伙都不安生的,就是这妇人。”
牛三旺指了指顾默默狠狠的说:“我要替牛家清理门户,休了这贱、人。”
杨秋娘也恶向胆边生,
扬声到:“说你休了你是抬举你了,你不过是我家买来的一个奴婢!惹的我不高兴今天就卖了你。”
陈明德一怔看向脸色狰狞的杨秋娘。
按理顾默默是长媳要住在东厢的,可是婚后不久就被杨秋娘说的,和牛承祖换了屋子住到西厢。顾默默边忙活边摇头,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被杨秋娘慢慢的肆无忌惮的欺负。
明明杏花村里的人多一半姓陈,和陈宝珠或近或远都是本家,偏偏自己的前世不会依靠。别的不说,东隔壁的九外(wei发四声)爷和陈宝珠的爹,是一个爷爷的堂兄弟。斜对门的里正陈明德和陈宝珠更亲,他们两是一个爷爷。陈宝珠的爹是老大,陈明德的爹是老三,可惜陈老大一辈子就只有宝珠一个闺女。
顾默默收拾好,抱着臭蛋出门,先去了隔壁九外爷家。
“九外爷,九外婆在家不。”顾默默站在院门口扬声问道。
“大壮媳妇来了。”屋里出来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高个、身体偏瘦,上穿着驼黄色斜襟夹襦下裙是靛蓝色,看着特别精神。一头黑发不见白的,整整齐齐的盘紧,拿布巾裹了。
她打起帘子笑呵呵的说:“快带臭蛋进来。”
顾默默认识这就是九外婆了,一个特别爽利的妇人。她抱着臭蛋笑着屈膝行礼说道:“臭蛋醒了,我带他出来转转,多见见人兴许能早点学会说话。”
“你早就该这么想了。”九外婆高兴地很,她的性子黑白分明,早就看不惯杨秋娘一面要脸皮,一面专做不要脸的事。更何况顾默默和臭蛋才和她有亲。
顾默默跟着九外婆进了屋子,发现九外爷也在。他正坐在炕下的小板凳上,编密实的蒲草鞋。顾默默一看就知道,这是给冬天准备的。
“九外爷万福。”顾默默继续抱着臭蛋屈膝。
“起来吧,就你讲究这些。”九外爷没抬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这两天我有功夫,给你和臭蛋一人打了一双草鞋,待会你回去记得带上。”
“嗯。”顾默默笑着应道,没法说谢谢。因为自从九外爷第一年,发现顾默默鞋烂了没得换,先是九外婆给了几双旧鞋。然后每逢换季,九外爷都会随手帮顾默默打一两双。这几年顾默默都不知道穿了多少。
虽然不说谢谢,但是这份恩情顾默默牢牢地记在心里。
九外婆喜滋滋的端了一个粗瓷茶碗过来说:“你月娥姨中秋节来看我和你九外爷,带了些干枣,九外婆拿红糖泡了,你和臭蛋喝喝看。”
九外婆口中的月娥,是她的大女儿,已经嫁人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