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把纸,对着单元楼的入口吼了一声。
“丫头,出来了没!出来了就上路喽!跟着我们走!”
好几辆车同时开出小区,开往殡仪馆。
车上,张万年一言不发,整个人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我们没有安慰他,想让他一个人静会儿。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殡仪馆,段天和黄枭立马去跟工作人员沟通,准备办丧。
我走到张万年跟前,拉着他坐下。
“生了病就是这样,我爷爷之前生病,也是很痛苦。”
“可能除了病人自己,我们也体会不到他们的痛苦,更别说柔姐得的是这种重病。”
我拍着张万年安慰起来:“有时候死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活着的人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些事情,节哀顺变吧。”
张万年点点头,虽然眼睛一直在发红,但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跟她父亲是至交好友,答应过她父亲要照顾好她,但是生老病死不是我能掌控的,没有办法。”
“我也只能尊重她吧,人已经走了,说什么都没用。”
我叹道:“柔姐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得的,按理说这个病的几种病因,她应该都接触不到才对,不像下塘村的那些村民。”
张万年摇了摇头,直到此时也不肯跟我说实话:“谁知道呢,这可能就是命吧,有的人能活到寿终正寝,有的人从出生起就带着病,谁能把这些说得清楚,只能归结于命运的安排,现在去深究这些,也毫无意义。”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